白霓便点点头,也不见失望,只轻轻叹:“只怕如今西北军,敌不过……”她掐断话头,面露忧愁。沉默片刻后,似是见昂车紧张,白霓很快笑道:“听听罢,你不要在意。今日是换装备?”
她指着昂车背上把弓。昂车见她注意到自己变化,心头愈发像是攒满轻软春花,连说话也变得活泼愉快起来:“是啊,这是新弓。听闻白夫人以前也用过弓?”
“用过,但用得不好。”白霓似是羡慕,“是女人,力气总逊男人几分,能拉开弓弦已是不容易,平时也就骑马舞剑,做个样子。现在荒废这久,也谈不上什功夫。”
俏丽妇人面露遗憾之色,双水般眼睛噙着羡慕与懊恼,她目光掠过昂车脸庞,又立刻偏转头,把鬓角散发别到耳边,笑道:“不说,说这些让昂车将军笑话。现在只怕连弓都拉不开。”
昂车自然还不是将军,可他听白霓说这些话,心里是快活。他解下那弓让白霓细看,白霓摆弄来去,试着拉弓,很快又力竭似放弃。她忽然指着昂车身后马儿:“那是什?”
在金羌大营后小镇子上,畏惧战乱人们已经带着家人远走,镇中冷清凄凉,只剩风雪。
昂车路策马飞驰,最后停在座小院外。他用带着浓浓金羌口音大瑀话喊道:“白夫人!”
白霓应声而出,见到是昂车,那张平素缺乏表情脸上油然露出喜悦:“昂车!”
昂车对这位大瑀妇人并不算熟悉。他只知道这女子很受喜将军重视,曾是西北军莽云骑猛将,如今却甘心在这小镇子上抚养女儿,身上已经没丝毫杀伐之气。他年轻,对长相好看女子有天然好感,白霓对他起初冷淡疏离,最近渐渐有些热络,这让昂车心里十分快活。
或许是因为锦儿喜欢捎来糖,又或许因为长相英俊,昂车如此这般想着,看着白霓走近。白霓手中托着几块饼子,笑道:“瞧你满身是雪,刚做好饼子,你拿去吧。”
昂车不禁回头,几乎在瞬间,他本能地察觉到股汹涌杀气。白霓在他身后忽然扭转弓弦,迅速套在昂车颈脖上。弓弦结实,白霓狠狠旋,锐利坚韧弦丝便死死勒进昂车脖子。昂车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只手去抓那弓,只手摸到腰侧小刀,反手刺向白霓腰腹。
不料白霓看似娇弱,力气且大得惊人,她背靠小院墙壁,脚立定,脚踩在昂车背上,几乎踩断
昂车对这大瑀风味吃食不感兴趣,但喜将军是非常喜欢。他仔细收好,随即按照喜将军与白霓约定,把最近白雀关战事挑些无关紧要告诉白霓。
金羌率兵踏入白雀关已有十日。大军谨慎推进,但西北军并无太大抵抗,几次小小对峙都以西北军将士落荒而逃告终。但喜将军仍旧万分警惕:从金羌境内入白雀关,需经过处易守难攻谷地,谷地附近有立刀般陡峭山峰,金羌人和大瑀人都称那处为刀谷。刀谷再往前,则是段漫长陡坡,人称周王坡。金羌军需爬上周王坡,才算进入战场。
刀谷和周王坡是西北军设伏地方,喜将军对此早有预计。
“你们打算怎过刀谷和周王坡?”白霓问。
昂车笑道:“昂车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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