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霓这句话,靳岄心头直盘桓沉重阴云终于有消散之势。世上有人与自己拥有同样感受,甚至比自己更痛更烈,他那些无法与人诉说痛苦似乎也变得轻些。
岑煅与白霓有过面
但不知为何,靳明照尸体竟无人寻得见。最后金羌军进城时,在展示战绩长枪上挑着,是莽云骑几位将军头颅,其中包括靳明照女婿裘辉。
西北军终于等到依样画葫芦机会,立刻把雷师之首级挂在城墙上。不仅挂上,还在那首级上系块颇长布条,上书“败将雷师之”,大咧咧亮相。
靳岄在城墙上眺望,回头便见白霓和岑煅正在说话。
别两三年,白霓变化并不大。她在人前仍喊靳岄为“公子”,这比“小将军”亲近几分,等两人独处时,她便直呼靳岄名字。锦儿进城后被人声吓醒,哭几次,靳岄想抱她却不成,白霓见他手足无措,笑着说,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只亲近熟悉人。
两人都是愣,几乎同时想起,靳岄出生时是游君山跑遍整个封狐城才找来稳婆。靳岄出生后,除爹娘之外,游君山是第个抱他外人。
军医下手毫不留情,贺兰砜疼完,眼泪也流完,躺在床上睡觉。他醒来时发现房间里竟然空无人,连本该在身边靳岄也无影无踪。
贺兰砜心头先是惊,随即听见外头隐隐传来欢呼和笑声。他顿生几分不悦,心道莫非是军部已经开始庆祝胜利?连靳岄也被外头热闹吸引,竟然不顾自己伤势?他看着屋顶生片刻闷气,肩膀自然是疼,而且不知为何,似乎比之前受伤那次更疼。他必须要在靳岄面前多多说明这种痛楚,好让靳岄理解,及关怀自己。
强撑起身,贺兰砜小心翼翼地看着包裹伤口布条。不妙是布条上很快洇出血迹,他心头突,立刻听见有人大骂声:“混帐!”
大夫拎着壶热水从外头风风火火走进来,见他起身,破口大骂,甚至疾冲到床边,把他又按回床上。
大夫知道他身份紧要,又是玹王朋友、小将军重视之人,自然不敢怠慢。如今见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焦急化作怒气,进门后便噼里啪啦地责备他。贺兰砜乖乖躺着,晓得自己身家性命都在大夫手上,不敢造次。
白霓看着靳岄,低声道:“听闻是你处理那人。”
靳岄:“……是。白霓,对不住,……”
白霓:“你做得很对。白霓和锦儿都感谢你。以往是不能带眼识人,你手刃*细,白霓只恨自己不能代替你受这种煎熬和苦楚。”
靳岄眼眶热,摇头道:“仍记得他曾对好。”
白霓把他抱在怀中:“也样。”
好不容易等大夫骂完,他才寻到空隙问句:“靳岄呢?”
大夫头也不抬:“白霓将军回来!小将军自然要去迎接她。……你认识白霓将军?她还带来那喜将军脑袋……”说着他回头看,登时又竖起眉毛:“躺下!!!”
贺兰砜坐在床上,眼睛瞪得滚圆:“白霓回来?!”
***
白霓拎回来脑袋着实令西北军又惊又喜。金羌军打仗带股子野气,当日靳明照战亡,莽云骑全军覆没,西北军幸存之人便心惊胆战,生怕金羌军会在阵前亮出靳明照尸首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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