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热闹非凡,岑煅进宫去,贺兰砜和靳岄在明夜堂里消磨时间。远桑原本也随队同往梁京方向来,经过沈水时候与众人辞别,继
在贺兰砜怀里,靳岄常感觉自己处于漩涡中心,是列星江水面上能卷死人水窝,是驰望原晴夜里打着旋星辰。晃动摇摆,不休不止。浓夏才刚刚起意,又是清晨,屋里原本并不热,两个人却都大汗淋漓,两枚汁水迸溅、熟透果子。
滴落汗水砸在皮肤上,掀起风浪。贺兰砜如同在驰望原草场上驰骋,他翻动靳岄,在黑色长发里寻找月亮湿润目光。他吻他眼睛,舔去月亮泪水,知道那不是因为疼。
靳岄常给贺兰砜梳头发,这次换贺兰砜为他打理长发,双手笨拙,又怕弄疼靳岄。靳岄坐在床上昏昏欲睡,贺兰砜干脆把他揽进怀里,用布巾细细擦拭他身体。
“瘦。”贺兰砜丈量他胸腹尺寸,断然道。
靳岄:“……没有。回京之后天天大吃大喝,有娘在,怎可能让瘦。是你又长高、长大。”
双幽绿色眼睛。“看到头骑马鬼哩!”士兵转头对人说,“狼眼睛,狼面容,啧,不会是狼妖吃人之后化形吧?”
这件事后来在梁京被传成带血腥味儿诡怪传说,那是后话。
同日,仙门城守夏侯信等人因清剿沈水下游乱象有功,回梁京禀报、领赏。两队人分别从南侧与西侧城门进入梁京,并无交集。
阮不奇和贺兰砜先回到明夜堂。她才刚下马,回头看,贺兰砜已拎着包袱翻入靳岄家院墙。
靳岄起得很早。明夜堂人几日前收到阮不奇书信,岳莲楼拿着两张信纸过来,在他面前故意字字大声念。靳岄对他又爱又恨,恨全是因他多嘴而生,但是听到信里说贺兰砜也会起回来,他登时甩去所有恨意,开天辟地头回主动跳起,狠狠抱着岳莲楼在他脸上亲口。
贺兰砜看着自己手,半晌才说:“那,你也快长吧。”
他给靳岄梳好头发,认真看又看,像端详自己亲手制作打磨柄铁器。“不打仗,打仗有什意思。”他揽着靳岄在房里晃来走去,“日日同你在起,这才叫快活。”
靳岄任由他耍赖。等日头再升高些,岳莲楼在院外声声喊他俩名字,贺兰砜理好衣裳推门而出,又是器宇轩昂莽云骑统领。
“不敢靠近哩。”岳莲楼笑道,“若是听到些不该听声音,靳岄又要骂。”
贺兰砜正思考如何回答,阮不奇蹦上墙头大声说:“他敢听,帮你毒聋他耳朵!”
可他实在起得太早,在院中等半天,昏昏欲睡。乍听见院墙传来声音,他心头激灵,回头时忽然被顶笠帽罩在头上。来者把他拦腰扛在肩上,砰地踢开房门。
靳岄被贺兰砜抱着扔到床上,昏头昏脑中抓住贺兰砜衣带:“娘和……”
“都不在。”贺兰砜揭靳岄头上笠帽,不巧弄松簪子,靳岄头黑发散在床上,他趴上去就吻,在浓蜜般低吟里断断续续回答,“跳进来时,看过,今日端午……是去集上,买茶酒?”
靳岄笑他猴急,又笑他稚拙:“是去宁元成家里陪他娘亲。”
贺兰砜叹道:“那不正好?”说着把靳岄衣服剥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