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融气得浑身发抖,那玉玺几乎拿捏不住:“那是杨执园胡说八道!”
岑煅长长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说:“果真是你。”
岑融又惊又怒,恨得咬牙:“岑煅!!!”
两人扭打中,玉玺忽然脱手而出,砰地砸在地面。地面用石板铺就,坚硬无比,玉
新容扶着隐隐作痛腹部坐倒在地。内侍们惊慌跪地,瑟瑟发抖,哭着哀求:“圣人饶命……”
新容闭上眼睛,她听见钟声余韵仍在宫中回荡。这已经足够警示宫中所有人,宫内有极大变故发生。她强行闯入鸣天楼,敲响鸣天钟,能做也仅仅到这儿为止。
“去……悄悄,尽快把尧儿带到鸣天楼,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路上若见有人拼杀,便绕路而行。”新容抓住宫人衣襟,流露出前所未有凶狠模样,“若不能把尧儿带来,定令你做鬼也不安乐。”
德政殿内所有人也都听到钟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钟声混杂雷声,震得众人耳朵脑壳嗡嗡作痛。岑融失声而笑:“就算你们能逼在这退位诏书上盖印,也得看你们能否走出这德政殿!”
何等赏识你,你应该记得。”
他看向另个人。
“长龙营段九达,三营统将中你最为年长。十年前你家中遭难,妻妾三人并稚子横死府中。记得当年刑部尚书还是盛可亮,他代行常律寺卿之职,那杀人者是京中富贾亲戚,与吏部尚书有莫大联系,最终只判刑狱三年。你憔悴不堪,在饮宴上失声痛哭,仪态尽失。是先帝仔细询问你来龙去脉,命御史台启案重查,才治那几人死罪,甚至将吏部尚书拉下马。段九达,行刑当日你朝着皇宫方向长跪,称誓死护卫先帝,为先帝鞍前马后,你可还记得?”
段九达怒道:“老段岂是无心之人,只是……先帝已……”
建良英注视最后位领将。
他左右环视,看着吏部与礼部尚书恨声道:“待你们不薄,你们竟……”
话音未落,他趁众人不备,把抓起案上玉玺高高举起。乐泰大惊:“官家!”
“不必再喊官家。”岑融已经隐隐听见外头冲杀之声,他笑道,“禁军已经来,且看……”
手腕忽然痛,岑融扭头便见岑煅抓住自己手腕,力气大得能将他手臂拧断似。“岑煅……你!”岑融与他顽抗,众臣不敢上前,岑煅眉头微拧,死死攥住岑融手腕。
“三哥,真是你杀爹爹?”岑煅压在他耳边问。
“白鹰营季康,你是三营统将中年纪最轻之人,娶先帝爱女黎夏郡主为妻。先帝多次赞你年轻有为,三年前黎夏郡主生下孩儿,先帝更为稚子赐名。若非先帝,你如今不过是北军中名小小士兵,还需花上十几年时间,才能跻身白鹰营,更别谈成为白鹰营统将。”
段九达喝道:“建良英!你究竟想说什!若要回忆先帝恩泽,也等们料理梁京事情再说!”
“你们可知先帝是怎死!!!”建良英忽然出声怒吼,震动山岳!
皇宫东南侧鸣天楼上,新容大口喘气,松开钟锤。
鸣天楼素来由专人管理,没有御史台或官家手谕,谁都不能敲动鸣天钟。这钟是专为昭告天下皇家各类喜事丧事而设,或是每年除夕清晨,从寺中请来高僧,亲手敲响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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