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贺兰砜平静道,“若北战能逼出阿瓦,高兴还来不及。他害你落个奴隶印记,这件事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摸索到靳岄手臂伤痕,低头轻吻。
“你说不定会在战场上遇见虎将军,还有浑答儿。”
“那正好。遇到他们,就跟他们狠狠打架,让他们还有整个烨台都晓得,当年高辛邪狼,如今已是大瑀狼面将军。”
靳岄又是困惑,又是好笑:“怎什事情到你嘴里,都是天下不值提小事?”
“与你相关才是大事。”贺兰砜顿住,思索挺久,才轻声补充,“想做也是大事。除此之外,都不算什。”
“水帮与江北民军有联系,北军若想拿下此战胜利,不可不依赖民军。们撤离北境这久,城中布防如何变化,北戎军队行军作战什风格,只怕没有人比直在北境活动民军更清楚。”
靳岄说完后,岑煅与建良英交换个眼神。建良英声长叹:“子望,你真不愿入朝为官?”
靳岄毫不犹豫:“不愿。”
贺兰砜听靳岄讲到此处,忽然问:“你不做官,莫非要天天在这儿喂鸡扫地?”
靳岄摸他下巴粗糙胡茬:“和你还有十万件该做事情,有那多可以去地方,你真想当官,困守在这儿?”
来往频密。但由于列星江直是大瑀境内河流,没有边防任务,大瑀也从未打造过足量军船。碧山盟订立后,列星江成边线,仁正帝彼时确实有过建立水军想法,但尚未执行,他便去。
岑融上位后撤走水军资金调往南境。三十多艘军船如今仍是骨架,不仅不可使用,因为疏于养护管理,甚至有不少已经坏。
没有军船,杨河城将士便不可能越过大江,抵达江北。
这问题十分棘手,岑煅苦思多日不得要领,跟靳岄提出时候,靳岄几乎不假思索:“借船。”
“从何处借?”
靳岄心里那点
“那不行。”贺兰砜握住他手又问,“到时候也领着莽云骑,去杨河城坐船过江?”
“那倒不必。”靳岄笑道,“你忘封狐北城?”
贺兰砜立刻想起,封狐北城与南城之间隔着道江面,而江面下便是粗大铁索。只要将铁索拉紧,搭上木板,便是座可让马儿通过木板桥。
大瑀与金羌对峙结束后,金羌撤军队,不久后北戎也从封狐北城撤兵。如今北城又成废城,实在是潜行偷渡绝佳地点。
两人越说越兴奋,直到听见院中鸡鸣。和衣睡在床上,靳岄缩进贺兰砜怀中,仰头问:“你怕?”
“列星江水帮。”
“水帮是江湖帮派,怎可能把船借给朝廷?”
“北境大战不仅是朝廷事,还是大瑀百姓人人相系之事。”靳岄说,“碧山盟订立之时,在碧山城中,亲眼见到城内百姓如何痛苦,甚至以身殉国。官家若是有兴趣,不妨找来杨河城城守问问,在这几年间,列星江水帮与江北北戎军队有过多少冲突。”
这些都是岳莲楼在列星江畔看到事情。他虽然日夜饮酒,胡言乱语,但在停留列星江个多月时间中,把列星江水帮各处细节全都看在眼里。
水帮多是义气儿女。岳莲楼虽不大喜欢水帮人,但回来之后,没再说过水帮句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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