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你自己是怎想。”
“你让留下来,就留下来。”贺兰砜说,“你要跟你闯荡江湖,们今晚就可以走。”
靳岄静静看他,还是那句话:“你想法呢?”
贺兰砜半晌才说:“没有你不可能成为狼面侯。没有你,贺兰砜
他也不同朱夜等人打招呼,自顾自骑上骆驼走。
贺兰砜和靳岄骑马跟在阿苦剌身后,送他走出很远很远。两人回程时天已经黑,驰望原上空星子密布,仿佛条斑斓长河,跨越天穹。
“今晚列星江定很美,星河倒映,天地两川。……对,列星江水运恢复,听玉姜说,青虬帮这次立大功,水帮给不少奖赏。”靳岄仰头道,“郑舞打算换艘大船。”
贺兰砜立刻明白靳岄意思:“你想要青虬帮那艘旧船?”
“说是旧船,但也正是结实时候,只是青虬帮现在人越来越多,艘船装不下,两艘又太空。”靳岄已经跟郑舞谈过,郑舞爽快,不要靳岄分钱,称可以把旧船直接送给靳岄,连青虬帮这个名号起。他现在铁心要加入游家帮,正不知如何处理“青虬帮”这个水盗名称。
不怒自威,靳岄乖乖站在旁看他洗骆驼,半天才想起自己有话要说:“阿苦剌爷爷,你记得殷小远姑娘?”
阿苦剌立刻抬头,目光愈发凶狠:“你认得?”
靳岄便细细把师母事情说。他略去殷小远在花街柳巷吃苦事,只说她独自人生活,后来机缘巧合遇到谢元至,如今生活得很好,唯遗憾便是,武艺都没。
阿苦剌是何等锐敏之人,立刻便知殷小远受许多苦。他沉吟良久,长叹声:“是把她当女儿般看待。”
这话题打破他和靳岄之间沉默。得知靳岄晓得自己与明夜堂渊源,阿苦剌面色很糟糕,嘀嘀咕咕骂明夜堂很久。他问起靳岄现状,问起贺兰砜在大瑀种种经历。老少从没聊过这多,阿苦剌还让靳岄试着骑骆驼,靳岄坐得很不舒服。贺兰砜来到溪边时,靳岄正狼狈地趴在骆驼背上。
贺兰砜沉默片刻,低声在靳岄耳边道:“白霓今天问,可否留在北军练兵。”
靳岄微微惊,转头想要细问,贺兰砜顺势在他唇边吻:“她说狼面侯威名刚刚立起,可不能这样就跑。”
靳岄心中微叹,勒停飞霄。马儿静静站着低头吃草,两人下马,牵手散步。靳岄在溪边站定,捡起石子颗颗扔进河里。石片贴着溪水飞过,惊破浸满星光涟漪。
“你觉得呢?”贺兰砜问。
“狼面侯啊,狼面侯……”靳岄笑着嘀咕。贺兰砜对这个称号始终怀着些许羞涩,靳岄每每提起,他就要拧他耳朵,搔他腰身,让他笑得无法再说下去。贺兰砜此时又伸出手,靳岄却下跳开。
贺兰砜把他抱下来,阿苦剌突然道:“不回怒山。”
靳岄立刻欢喜接话:“你要去看师娘!”
“不去。”阿苦剌嘿然笑,“也学沈灯,周游江湖,但绝不会踏上大瑀土地半步。”他想想又说:“江北不算,不会跨过列星江。”
靳岄心想真是麻烦。他问:“你不想念师娘?”
“不想。”阿苦剌洒然道,“各人有各人命途,她若真是挂念,便自己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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