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刚好在旁边例行检查，见霍刃来
点点头道：“你陆姨最近体征很稳定，不用太担心。”
陆姨脸色很苍白，靠在枕头上说话声音很轻。
她掩着手，不想给他看见那些针孔和淤青。
“霍霍来？”
霍刃打水，给她擦净床头柜和病床，又把病房仔细打扫
遍，让明亮
阳光悉数放进来。
这是他第次领到工资，都抵得上母亲以前个月薪水。
霍刃拿着手机看许久，刚好这天放假，路小跑着就去医院。
男孩每天都有规规矩矩跳两个小时绳，体力不知不觉间涨许多，跑到医院时虽然出汗颇多但呼吸很平稳。
他握紧手机直奔住院部，好些护士看见他还在打招呼。
“霍霍来？”
他招招手，示意霍刃下去坐着。
“你经历少，听不懂也正常，心里估计没什
故事。”
霍刃皱眉鞠个躬，默默下台。
“钟老师钟老师，
们请假出去谈个恋爱再回来！”
“哈哈哈哈等个小姐姐在线初恋！”
霍刃这些天和钟老师学过很多东西。
考核歌曲是同首，而且刚好是他听过梅衡《江北》。
同首歌给不同人唱，差距其实可以很大——从咬字转折，到转音和尾音细微处理，对比就能听出来这人经过训练没有。
他听着钟老师解释点点改，离标准唱法越来越近，但今天突然被这警告，反而有些茫然。
“不是说你唱不好，是没有感情。”钟老师道：“你在技巧和换气方面进步都很快，但就是没有感情。”
女人有些内疚：“你奖学金，不该给……”
“陆姨，”霍刃停下动作道：“就算你不答应，也会拿去交医药费。”
“领到工资，有千五。”他挺直腰杆，脸上扬起笑容：“老师说进步很大，有希望进
“小状元去哪个学校呀~”
霍刃匆匆和她们打招呼，拐弯跑到十四号床门口，擦干汗敲敲门走进去。
陆姨是看着他长大，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羁绊很深。
陆姨和他母亲是至交，从帮母亲打离婚官司，给母亲送终，到后来次次去家长会和代交学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个亲人。
可这样好个人，在年前罹患尿毒症，现在依靠着吸氧和透析维持生命。
“也不是非要恋爱才可以。”钟老师还在想怎跟他们解释这件事：“至少要心动。”
“心动才能开始懂。”
霍刃暂时没对哪个同龄人心动过，他最近十年都在专心学习，对班里女生长什样子并不关心。
但是在看到银行卡余额变动通知时会非常心动。
七月考核结束，成绩发下来时候营养津贴也发下来，不多不少刚好千五。
“这首歌讲是情人之间离别，曲调悠远情感复杂，需要懂感情才能唱出感情来。”
男人扫他眼，想想道：“不过你年纪还小，看着不像个早恋孩子，唱不出来也正常。”
钟老师课气氛直很松快，旁边有学生举手问道：“老师，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就唱不好情歌啊！”
台下哄笑片。
老师却很正经敲敲桌子，清清嗓子道：“这个没经历过些事，确实是只能追求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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