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也垂着眼眸看他，没留什
情分。
基础不行，腰不够软。
以后还得慢慢教。
这套舞有三分钟，等同于有三百秒。
每
秒里膝盖双脚双腿手腕肩膀全都有各自
变化和位置，等于有上千个细小动作需要悉数记下。
打下不疼，但是频繁犯错频繁被抽，皮肤上渐渐就浮起淡淡红痕。
霍刃前半场还有工夫看其他人，后半程声不吭地忍着疼记动作。
他被打次数其实不算多，可是他太怕疼
。
竹片抽到胳膊和小腿上，就好像是点燃大片神经再路侵蚀噬咬往上。
可学跳舞怎可能不挨打呢？
“唰！”
第二下抽在霍刃小腿上。
霍刃穿是短裤，疼到下意识地侧头看。
他迎面望见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又生生把疼意忍下去。
卫戒在前面教着跳，六个人被轮着抽。
而且手中还捧着把无锋白竹木刀。
刀边缘光滑，仿东瀛风格，霍刃眼认出来这恐怕是教鞭。
卫戒没有停下来，带着他们再次抠细节动作，从个小节个小节讲解，慢慢加快到两三个小节串在起。
男人捧着竹刀绕圈缓行，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们动作。
“四二三四——”
哦声，霍刃都甚至盼望他再跳次。
最好就这样直直看着他跳舞，永远不要停下。
“看清楚？”裴如也扬唇笑道：“个小时记舞步，有不懂问小卫老师。”
屏幕上开始同步循环播放早已录制好群舞版本，音量大小刚刚好。
“个小时以后……”他语气变得微妙：“
来亲自教你们。”
整个上午无比漫长。
再下课时候，好几个人如释重负地长出声。
裴如也抱
要效率和肌肉记忆，就必须得扛过这遭——像是缓慢到极点渡劫。
有时候两三个动作接连跳错，霍刃能疼到嘴唇发白。
他第次开韧带试着劈叉时都没有疼到这种地步。
因为前者是自己控制着力道，后者来临毫无征兆。
少年最后根本不再睁眼看卫戒示范，跟着脑子里印象和全部肌肉记忆跳这首曲子，咬紧牙关眼眶都是红。
裴如也力度控制堪称精妙。
打重只会觉得疼到不行，打轻学生不会明白该怎做。
他腕间木刀轮转翻飞，把每个人关节部位像敲钉子样拍到刚好正确那个位置。
池霁和梅笙遥是从三岁起练舞长大，身体柔韧性和领悟能力都很强，在裴如也这里基本上是象征性地被抽几下，把有瑕疵动作矫正到滴水不漏。
谢敛昀和薄玦两个小时下来已经快被抽成斑马。
“唰！”
白竹刀面骤然抽到霍刃后腰心上，疼少年低嘶声。
卫戒立刻补充道：“霍刃，你腰太浮，动作不到位。”
“不要用脑子记。”裴如也平静道：“用身体。”
“五二——三四，六二——”
男人转身出去给那些老师签名，卫老师回过神来，说话时还是有点小激动：“来吧来吧，们每个小节过遍。”
六人排成两行站在他身后，全神贯注跟着学。
“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里要抬头同时沉腰，膝盖打开震颤，薄玦看镜子！”
等个小时过完，裴如也从办公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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