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琴。”谢敛昀手中琴弓挽,即兴演奏着与他相互唱和。
柳琴音色圆润奔放热烈,用吉他仿音色便格外要注意拨弦方式和力道。
薄玦甩长发,也懒得看远处路人诧异目光,十指掐弦轮转流畅平滑没有半分阻滞,清丽乐音与小提琴声重叠递进,有种说不出快意酣畅。
他用指甲刮挑,吉他从柳琴声转回本音,好像东方美人临时换剧场去佛罗伦萨,指法在颤音中无缝切换成弗朗明戈勾上弹法。
谢敛昀下巴猛地点琴板,手势同时随他切换改变,全程都在即兴SOLO曲风同步从古典乐切到西班牙民族风,还临时变调加花音,眼神挑衅又雀跃。
“霍霍来弹个!”龙笳把吉他递给他:“干站着多无聊,来玩来玩。”
霍刃初时有些拘束,弹着弹着也进状态,脸上扬起灿烂笑容跟着胡闹。
池霁在旁边踮着脚吹口琴,顺应着节奏摇摇晃晃。
“霍霍你这还得多练,”薄玦懒得继续装高冷,手扬勾勾指头笑道:“换弹。”
那把银蓝色吉他落在他手里,还被拨几声弦信手调准音调。
薄玦&梅笙遥:“老师——”
“叫老师也没用,罚站去。”
六个人块罚站已经成固定习惯。
第次罚站时还是初春,现在夏天快到。
霍刃陪他们两下楼时瞧见其他人不在,以为他们是买水去。
机不是划水机!再划水出去划!”
“哑铃侧平举时候胳膊绷直——不许弯!再玩就再加十个!!”
大老爷们吼起来简直像狗熊在山林里咆哮,搞不好楼下都听得见动静。
“看镜子!看你腹肌!”
“老师没有腹肌……”
霍刃在旁边帮他扶眼镜:“慢点嗨,眼镜要掉。”
姜恕在三楼会议室和董事会谈着生意,突然听见群魔乱舞样琴声还以为是谁家小孩没看好跑出来。
“保安呢?去看看谁在底下胡闹!”
保安噔噔噔下楼又噔噔噔上楼,窗外缭乱乐音压根没停。
“姜老板,”保安搓着手道:“是您那
钢琴冠军十指扣在钢丝弦上,好像突然就给这把乐器注入生命力。
他竟不像在弹吉他,从音色曲风都带着东方古老气质,欢快跳跃很有民族感。
几个老师刚好路过这里,看见他们六个已经见怪不怪。
“这是在仿琵琶乐调?”龙笳讶异道。
“你再听。”薄玦瞅他眼,轮指急拨呈出珠玉坠盘般华彩乐段。
梅笙遥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迎宾:“队长,是贪嘴,那天多吃块牛油蛋糕。”
薄玦用发绳把长发绑成马尾,面无表情地看对面台阶上蹦跶互啄麻雀。
吉他声忽然就响起来。
龙笳抱着吉他绕着他们两转圈,谢敛昀手里拎把小提琴,笑嘻嘻地跟着合奏。
薄玦没忍住,噗笑出声:“真有你们啊。”
“所以才要练!!战绳再来五十次!!”
到周五,六个人轮流上体脂称。
现在电子设备越来越智能,肌肉含量和脂肪含量都能靠电磁片监测清楚。
“谢敛昀你要保持。”医生戴着口罩给他们记数据,头也不抬道:“这周终于不用罚站,继续控糖,别停。”
“薄玦,梅笙遥,脂肪含量比上周超两格,罚站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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