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多教教
们，可不可以？”
裴如也递给他
张纸巾，走回工作台把电脑旁
U盘取
下来。
“不用你过去找他谈。”
他把U盘放到少年右手掌心，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宠溺。
“时间表和团队已经安排过，先拿这几首舞拷贝视频回去看。”
“老师。”他不依不饶道：“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
样？”裴如也把酒杯推到边，慵懒道：“你不够强，还不是教不够。”
倒也是在坦坦荡荡地认错。
“是该反省下，回头写个三千字检讨给你。”
霍刃想想，还是摇头：“也不行。”
可是在裴如也面前，问什都可以。
偶尔抱怨几句也可以。
他在他面前，不是队长，也不是SPF签约艺人，就只是他学生。
霍刃不知不觉地顺着自己话路往下讲。
“那个得奖组合用是约德尔唱法，怎以前从来没有想过阿卡贝拉可以配合约德尔？”
“老师。”
好像这个称呼出口，接下来交流就会简单许多。
“看到皇冠奖现场。”
反而像有种隐秘委屈。
裴如也摇晃着玻璃杯里琥珀色酒液，唇角扬起笑意。
裴如也面前，自己米七五，对方米八七。
自己要仰着头看他，就像个小孩儿。
如今十九岁，自己米八五，对方米九二，样要抬头才能望他。
裴如也身上有种霍刃无法模仿气定神闲。
沉稳，洞察，从容到带着几分游戏人间般感觉。
“教你三年……差不多算入门，是该再难点。”
现在CORONA男团舞，是只学皮相没学骨。
等骨骼精髓都到位，还要找灵
“老师，”他不跟他开玩笑，认认真真道：“新专辑编舞……们做更难吧。”
“去拜托姜叔，多分点排练时间给们。”
现在已经是午夜点半，少年没有任何困意。
他野心突然张扬很有底气。
“想拿到那顶皇冠，昀哥玦哥他们也都想。”
“他们专辑都根本不用修音吗？为什声音质感会干净到那种程度……”
裴如也瞧见牛奶被喝完，安静地给他又续半保。
少年半趴在小吧台上，抿口垂着睫毛道：“觉得点都不强。”
“确实。”
霍刃立刻抬起头看他。
“还有呢。”
“他是怎做到？”霍刃索性趴在他对面，坐在高脚椅上语气烦闷：“他那套舞每个动作都记下来，根本跳不出来。”
“而且那个人还在边跳边唱歌升KEY，三个转音半点问题都没有。”
霍刃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依赖他。
他是队长，他就算再焦虑不安，都会本能地把负面情绪和顾虑都按下来，尽量不给其他队友带去影响。
男人刚刚洗完澡，几绺碎发在额际湿漉漉垂着，眼神审视而含笑。
霍刃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长达五六秒没有应答，掩饰性地往后退步。
裴如也不催促他开口，开门返回桌旁，给自己续杯底威士忌，想想又把酒瓶放回去，从冰箱里找瓶脱脂牛奶，倒半杯递给霍刃。
霍刃双手接牛奶皱皱眉，很想说句都十九，不是小孩。
却还是低着头先唤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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