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几分钟,屋子里传来衣物连同皮带扣掉到地上声音。
“嘶……你轻点坐,小薄老师你干什……”
“刺青时候都不问句,这时候他妈知道问???”
然后是床头柜书被撞落零落声音。
“你——呜——”
薄玦接消炎药膏,棉签悬在他心口前黑天鹅前,许久都没有落下。
龙笳垂眸凝视着他,呼吸放很轻。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过下脑子。”薄玦冷冷道:“你是艺人,以后要拍广告,拍电影电视剧,顶着纹身是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吗?”
“有遮瑕膏。”龙笳双臂舒展搭在沙发边缘,歪着头看他:“不遮也没事,有问题。”
薄玦已经在爆发边缘,压着火气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看?顶着这丑只鹅很骄傲是吗?”
其他两只本着及时劝架兼看热闹心态坐在右边,手里还捧杯消食大麦茶。
龙笳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把心口黑天鹅完整露出来。
谢敛昀噫长声,梅笙遥直接开始吹口哨。
霍刃心想自己这两猪队友不帮忙不说还煽风点火,硬着头皮拧开盖子,准备用棉签沾给他擦药。
“刃刃,你去休息。”薄玦皮笑肉不笑道:“来给龙少爷擦。”
三哥审查目光试图再次转移话题:“明天要开个会,中午你们记得……”
“医生说,天早晚要擦两次,”龙笳漫不经心道:“自己弄不太方便。”
“你受伤?”谢敛昀下意识地护在霍刃前头:“你哪儿受伤还需要他擦?屁股?”
霍刃艰难道:“龙哥昨天——刺个身。”
谢敛昀&梅笙遥:???
争吵声渐渐低不可辨,隐约还能听见压抑抽气声。
霍刃手里还捧着药,看清门把手上拴着领带时已经懵。
“昀哥,”他僵硬地扭头看谢敛昀:“领带意思不是——”
“哥们总算开窍点,”谢敛昀脸欣慰:“以前谈恋爱谈得跟过家家样,直男纯度太高。”
梅笙遥跟着点头:“学
“好看啊。”龙笳眸中含笑,再也不仔细护着薄玦情绪:“亲手画,可好看。”
薄玦把棉签扔,单手拽着他领带就把人往卧室带,两三步把龙笳推进去,领带在门口栓就砰声关门。
“龙笳你有毛病吧?说句你怼句特好玩是吗??”
“这就生气?”
两人还在继续争吵着。
霍刃试图圆场:“来没事儿,这个不难……”
龙笳已经解完扣子,让紧实胸肌和锁骨都尽数露出来,闻声扬笑。
“好啊,那就让薄先生来。”
谢敛昀当机立断把霍刃拉出,bao风圈,还顺手给他怀里塞袋五香蚕豆。
霍刃:????
“刺青,是刺青,”霍刃已经做好被薄玦掐脸准备,努力把这事盖过去:“等会就擦,你这几天吃东西尽量清淡点。”
等回到十七楼,龙笳径直坐到沙发中间,完全不避人。
薄玦本来整天都避免和他打照面,要不是要送别池池都不会出来吃饭,这会儿跟着坐到左侧小沙发旁。
他和霍刃样,在断开错误关系时瞬间如释重负。
然后转眼就被重重情绪纠缠不停,又难受又纠结,原本看到龙笳只想躲开,躲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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