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感觉怎
样？”
“好多
。”
霍刃抿
口，小声道：“
现在像被冻僵
冰雕样，点感情都没有。”
“你可以把你心里不同情感分区成抽屉，”裴如也笑道：“允许部分打开，允许部分关上。”
霍刃端着水杯眨眨眼，又仰头看他：“觉得很多事对你不公平。”
太多事要做，太多计划还没有开始。
“所以在不能回应你时候，觉得很愧疚。”
他抬眼看向裴如也，心平气和地往下讲。
“老师，暗恋过你好多年。”
“记忆很好，到现在都记得过去和有关每天。”
“十分钟。”他点点头，松口气：“还可以坚持更久。”
“倒是没想过，会有这天。”裴如也笑着自嘲：“要教会你怎样才能离开。”
霍刃目光定，眼中也露出无奈笑意。
“坦白来说，”他顿顿，牵着他手走回琴房：“其实也不用坦白，每场治疗你都在场。”
“确实。”男人慢悠悠道：“知道你很多秘密。”
“刃刃，你会隐藏很好。”
“没有人会发现你弱点，他们再次看到你时候，你仍旧强大从容，不会被任何事物牵绊。”
霍刃几乎是在听到他声音同时就从被殴打撕扯恐惧中脱离出来，还在习惯性地大口呼吸。
“……坚持多久？”
“十分钟。”裴如也象征性地给他看眼表：“比们预计时间还要久。”
三月到，季度汇报陆续就位，裴如也工作渐渐忙碌起
他爱他这样宿命，却又从故事开始前就心怀悲意。
就像爱抹刀刃寒光，必然要目睹切磨砺与锻造。
琴声渐渐变得动荡不安，三四个花音出差错。
二百三十六秒。
节奏完全乱，急切到好像只希望它快点结束。
亏欠是客观存在，可是他们都无法改变。
男人把椅子拉近，掌心放在他胸口。
“这里会融化，就定会公平。”
“至于你个人欠债，会在有偿还能力以后逐步结算。”他随手做个拨弄算盘动作：“也许还要收点利息。”
霍刃眨眨眼，莫名觉得这是个下流段子。
“那些誓言和喜欢，都是真。”
“哪怕现在不能回应你，可那些……全都是真。”
从始至终，都只对你个人有过这样心动。
你是对而言最特殊人。
裴如也听完以后，起身给他递杯温水。
“唔，当作房租好。”
霍刃和他相对坐下，再次酝酿很久，才慢慢开口。
“老师，在面对你时候，也会很自责。”
裴如也安静地聆听他往下说。
“现在情绪封闭——就算没有封闭，大概也没有能恋爱能力。”
霍刃根本没注意到他抱着老师动作有多用力。
他在这刻有种矛盾又混乱吸引力。
仍旧是能让无数人被深深蛊惑外貌。
仍旧脊梁笔直，眉眼含锋。
脆弱到极点，又坚韧到散着刀光。
二百零五秒。
切声音骤然停下。
百八十五秒。
那扇门被突然打开，下秒霍刃就快步撞进他怀里，抓紧衣角在急促呼吸。
“在。”裴如也轻抚着他头发，缓缓道：“……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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