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被踹踉跄两步,扑倒在地毯上狼狈道:“路诚说,他说那个抑郁症人,那个病人,他死——”
韩渠没想到他这快就承认,反而像看见幼稚园小孩似笑起来。
还真是没什心机,没意思。
韩渠缓缓站起身,叼着烟居高临下站在他身边,抬手把那被找出来录音笔拾起,然后松手。
黑色笔咕噜声滚落在木地板上,被脚踩住,然后缓慢碾碎。
两个健壮大汉同时自隐蔽处走出来,架着许乐就卡死关节,开始自上往下搜身。
“你做什?!!”
“点简单提防。”韩渠笑道:“能接近那小畜生,还费尽心机跟老子坐同辆车,可不是说两句话就那好对付。”
许乐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登时厉声道:“那又关你什事!你放开!”
没等他挣脱开钳制,保镖已经从他裤袋中摸出什东西,扬手就扔在台球桌上。
等穿过不知道多少间房舍,他们才终于在某处别墅前停下来。
“您辛苦。”小姐微鞠躬,转身离去。
别墅大门应声洞开。
许乐再次把拉链束紧,跟随保安走进去。
他清楚自己会面对什。
多时,请跟来。”
许乐不安地多看眼保安牵着那两只德国黑背,无意识别好衬衣第二颗贝母扣。
他穿好外套,跟着她起往里走。
有钱人总会把自己位置藏得很深。
般小商户谈个生意都直接在闹市大排档里喝喝酒聊聊天,身份越高人越习惯把自己藏起来,在不同城市里有数十个据点也并不出奇。
“原来是个大善人啊。”他用低沉到顺滑声音轻巧道:“你们当医生是不是都挺自恋?”
“以为自己能救所有人,哪怕面都没见过,也想着对人家负责呢。”
许乐瞳孔竖,声音里怒意骤然上升:“你对那个病人做什?!”
“自己都快受不住,还
是根已经运行二十五分钟录音笔。
韩渠嗤笑声,懒洋洋道:“继续搜。”
许乐脸色倏然变白,以极其屈辱姿势被压在地上,还被踹好几脚。
“带着录音笔——是因为——”他断断续续道:“你非要来这种地方——太不对劲——”
“嗯,人防着人很正常。”韩渠任由手下给自己点根烟,俯视着他慢慢道:“就纳闷,给钱你不要,还主动凑过来,你能从这儿得到什?”
房子是典型北欧风格,便是大片血淌在大理石砖上,用拖把也能轻松清理。
走下蜿蜒阶梯,信号也在寸寸消失。
许乐长长吸口气,在视野再次变亮同时听见台球撞击声音。
“好久不见。”寸头男握着杆停下,给敷衍招呼:“许乐,说过,有些事你没有必要掺和。”
韩渠侧靠着沙发,虚晃下右手硕大扳指。
许乐做心理咨询许多年,面对过权贵也有那几位,心里清楚自己此刻可能早就进入监视范围。
夏日烈阳太躁,让他脖颈后背都在淌汗。
果然位置很远。
明明摆渡车就停在绿茵地旁,可迎宾小姐视若无睹,带着他在烈阳下走接近二十分钟。
她是穿着旗袍婀娜生风,可许乐渐渐口干舌燥,心理防线都在不断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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