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之前就，断断续续
……醒
。”
霍刃任由他半抱着自己肩，带着他往前走。
谢敛昀在旁边扶着，很安静听。
池霁有时候会睡着
会儿，有时候又会恢复意识。
能感觉到他们在照顾自己，能意识到自己在晒太阳，或者又吃什
流食。
他们帮他按摩胳膊肩颈，和他讲这两年发生所有事。
诚实坦白，再也不保留任何信息。
池霁语言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窝在他们怀抱里很认真听，偶尔也会忍不住笑起来。
“谢敛昀偷骨灰时候，直接去给他联系最好精神科医生，”薄玦闷闷道：“谁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梅笙遥坐在旁边帮忙梳头发：“玦哥你平时得保留点想象力。”
霍刃时间又控制不好情绪，抱紧他埋头颤抖。
“不是，池池，不能怪你，不是你错……”
他慌乱好像是回到从前不满二十岁那会儿，时间什话都想和池霁说，什都堵在嗓子眼里。
池霁努力控制着手去轻轻拍他背，目光久久地看所有人，像是想把他们所有人样子都记住。
“……知道，”他说句话都要停顿很久，却还是固执地想把话完：“那个……人，是……故意……要，看……那些……”
不得松手。
“先喝点蜂蜜水，不急不急，慢慢来。”
霍刃快速找个新杯子，调好以后先自己喝口确认是温，然后才喂到他唇边。
池霁被大家围在中间，边喝边眼眶红红吧嗒吧嗒掉眼泪。
“不哭不哭，醒就好……”薄玦心疼得不行，伸手帮他擦眼睛，搂着池霁揉头发：“大家都好好在等你，没事啊池池，别害怕。”
他意识像是悬浮在虚无黑暗里，既找不到对身体控制，也不能和朋友们声音有任何交流。
有时候听到很重要话题，很想挥挥手或者坐起来，偏偏什都做
池霁歪头看向谢敛昀，眨眨眼表示询问。
某人扶眼镜偏头看窗外：“假，没那种事。”
“不过当时是遥遥先冲到现场，听苏董说，当时他直接从衣柜里搬出来个跟你样高假人，苏董目睹完全程头皮都是麻……”
“哪里！是很可爱假人好吗！之前画猫胡子被吴医生擦掉！！”
池霁缓好会儿，又被他们扶着下床，像第次适应双腿般点点重新学着走路。
“不……不应该看……”他努力想解释当时发生什，红着眼眶想解释清楚：“对……对不起……当时……像着魔样……”
在坠落那秒，他突然才清醒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
短短十几分钟里，很多事情发生都完全像中蛊样，在操控他灵魂，击碎他所有理智。
霍刃流着眼泪帮他擦脸，不断摇着头低声安慰。
“不怪你，池池，真不怪你。”
梅笙遥挤不进去，趴在旁边床沿上看着他又唤声：“师哥，你慢点喝，等会再给你泡。”
等小碗蜂蜜喝完，池霁才终于缓过来点，脸上渐渐有血色。
他活动起手腕时还有些费力，发声时先是找小会儿对舌头控制，然后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
气息很轻，像片漂浮羽毛。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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