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轻抚他脸,眼眶泛着红。
“老师,你又是这样眼神,”霍刃伸手握住他手背,低笑道:“这都是
“很久很久以前,只要低头,随时就可以哭出来。”
“也不是因为难过,是为不被打太狠,毕竟第二天还要去上学。”
他仰头望着前方,回忆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裴如也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他往后说。
“当初海选时要不是靠着这个,也许都见不到你。”
霍刃困困乎乎地任由他把自己清理干净,顶着热腾腾软毛巾闷闷道:“真好啊。”
男人动作顿,只继续摘他发尾沾银尘。
“你怎不问,什好?”
裴如也笑声:“你说。”
“这讲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霍刃伸手捂着毛巾,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此刻表情:“现在这样生活……从来没有幻想过。”
“笨蛋你在高兴什……”
霍刃看他们到底都是小孩,吩咐都早点睡,明天再去公司总部报道开会。
他和梅衡封今闲聊几句,眼见着时间都快到三点,笑着和所有人告别。
裴如也在酒会上直很受欢樱。
男人身份特殊,光环绕身,更何况如今峨山风投股价雪崩加血崩似得猛垮,但凡有些门路人看他眼神都敬重许多。
决赛定音,狂欢直持续到深夜。
哪怕有裴如也陪着,霍刃也不得不多喝几杯酒,好在度数都不算高。
先要为顺利出道小孩儿们庆祝,然后还要谢过路走来各个友商和合作伙伴。
酒桌上点心菜品换轮又轮,就差再放些烟花庆祝。
等宾客差不多都散,六个小孩又过来给老师敬酒,笑容明朗又热烈。
“可是今天决赛之前,洗脸时又想起这件事,试下。”
青年笑起来。
“老师,那种感觉……它消失。”
泪意,痛苦,积压太久晦暗。
他感觉不到它们。
过去十年里苦心经营外壳,故步自封无数清规戒律,如今全都成泡影。
哪怕娱记拍到他今晚和裴如也进同个房间,哥哥弟弟们也不会被波及伤害,他世界也不会就此崩塌。
自由……真好啊。
“老师,有些事……你可能不信。”
青年伸手缓缓揭开毛巾,注视着绒毛上被拂去星星点点闪烁光芒。
大伙儿多多少少清楚他底细,反而不敢嘻嘻哈哈凑过去攀谈,只远远地打声招呼问好。
两人再回到房间时,已经是三点二十。
霍刃喝几杯红酒有点微醺,这会儿说不上醉糊涂,但本性也渐渐出来些。
他进门就歪在沙发里,哼两声不想去卸妆洗澡。
裴如也习惯纵着他,自己去取卸妆棉热毛巾,像贴身助理般帮他打理那些花里胡哨发胶亮片。
“老师,也不好意思请你喝酒,”傅明年轻声道:“小杯芒果汁,也可以缓缓肠胃。”
霍刃伸手接喝完,靠着裴如也笑道:“本来还替你捏把汗,没想到投票居然还拉开断层。”
他伸手揉揉小孩头,询问道:“今年就十八?”
“刚满几个月,”傅明年应道:“虽然是队长,之后还是要麻烦哥哥们多照顾。”
“就不样,”祝熙之振奋道:“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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