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文说:“就是好奇,咱邵小钧同志,这些年眼高于顶,最后能看上个什美貌如花绝色尤物?!”
邵钧在心里冷哼几声儿。
你三爷爷身边儿人,要是哪天告诉你们俩,吓不死你们!
邵钧傍晚到达清河监狱,手撑着车门,双脚纵,潇洒地跳下车,回身朝那俩哥们儿挥挥手,说句“谢啊”,向大门晃过去。
“走路还扭搭着……真是个少爷!”
楚珣察言观色,嘿嘿笑道:“钧儿,跟哥儿几个说实话吧,你身边有傍家儿。”
邵钧不说话。
楚珣说:“其实早看出来,邵钧,你脑子里惦记别人呢,竟然连结婚都逃。谁啊?哪路天仙啊?赶紧给爷爷们招供!”
邵钧用鼻音哼哼着:“像有傍家儿人吗……”
那俩人齐狠狠地点头:“像,你丫太像!”
层监狱里,自己把自己无限期流放在清河农场。
而陶珊珊这个女孩儿,跟邵钧也算青梅竹马,初中个校,高中还是个校。那时候,十几岁孩子正是青春躁动跃跃欲试年纪,邵钧也样;班里惹人注目男生都有相好女生,那是潮,是范儿,是男人气,邵钧当然也要有。他每天放学蹬着辆特高档山地车,车后座上载就是陶珊珊。俩人有过那段懵懵懂懂暧昧,直到后来邵钧念警校去,彼此生活沿着两条岔路口渐行渐远,也就慢慢淡。
楚珣跟邵钧说:“钧儿,就不明白,你逃什婚?陶珊珊是真喜欢你。”
沈博文也说:“你们这对儿,个公安口儿,个检察院,要再加上你叔叔,你们家子把公检法系统都给包圆儿,这叫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谁跟谁对儿……”邵钧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嘟囔。
楚珣眯眼瞧着邵钧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背影,喷口烟雾。
监狱大门吱呀呀地打开,随后再次阖拢,发出声沉甸甸闷响。
高墙左右两座小碉堡上,两名武警端着微冲,钢盔沿儿下闪出几道戒备视线。
邵钧掏出证件,过最外层驻监武警连队把守门禁,走到内院大铁门,在红外线识别器上对眼膜,压指纹。
第二道铁门在他身后关闭,再往里就是放风操场,跑道,篮球场,娱乐室,
“操……”
邵钧忍不住噗哧声儿乐,伸出两手作势掐楚珣脖子,闹几下。
闹完,继续陷入沉默,心神不宁……
那俩嘴贱家伙路上不停拷问,威逼利诱,邵三公子是个死蚌壳子,死活撬不开那张利嘴,就是不招。
楚珣不爽地说:“是从小穿条开裆裤长大哥们儿不是?还他妈瞒着们,邵钧你这样儿就没劲。”
“邵钧你别装,干过事儿别不承认,早就是小两口儿吧?”楚珣暧昧地笑。
“少栽赃,啥也没干过。在这儿,没上过床就不算两口子。”邵钧薄薄内双小眼皮下露出不屑目光。
车厢里又是阵骚动,竟然没上过啊钧儿?两家不是早就订吗?还没洞房呢你就跑出来钧儿?钧儿你这趟可亏大!
“说你们俩烦不烦!……”邵钧面露烦躁和不快,根本不想提被迫结婚这事儿。
沈大少皱眉道:“怎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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