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那倒霉蛋拖起来,后屁股还撅着牙刷呢,送医疗室。
牙膏沫子里估计掺薄荷,又凉又辣,这回彻底消毒洗肠。那家伙叫得无比凄惨,全楼犯人幸灾乐祸,憋着狂笑。
邵钧用手隔空点点罗强,眼神儿和手势里透着警告。
你小子真成,真狠,手脚够利索!
后半句话当然没有表现出来:王豹
眼看着手里警棍照着某人腮帮子抡上来,邵钧低头看地上趴那位,操……
今天这事儿,如果是七班自己人内讧,如果这个周建明出手打趴下人是顺子,或者刺猬,邵钧警棍肯定就要砸下来,把炸刺儿人就地撂倒。
可是周建明炸是三班人。
邵三爷在队里护犊子可是出名儿。他最不含糊。
在他们大队,队长田正义,外带若干名管教,管理着十二个班级。几个人轮流值班,但也有具体分工,各人负责几个班内勤内务吃喝拉撒鸡毛蒜皮。对于邵钧,七班就好比是他自家孩子,孩子们就算再顽劣,那也是亲生家养,三爷爷养得容易吗?而三班,那是田队嫡系部队。
都不到。
王豹几声哀嚎被生生憋进嗓子眼儿,骨骼和肌肉撞击在水泥池子上发出连串吭哧吭哧如同分筋错骨般骇人闷响!
胡岩嘴里那根带着牙膏泡沫子牙刷,被噌地撸走。眼前人影干脆利落以谁都没能看清楚动作把王豹脑袋按进水池,随之是阵被水呛到以后剧烈挣扎咳喘,和噗哧声!
……
等众人醒过味儿来,邵钧提着警棍跑过来,某人脸色像猪肝样,有气无力地跪伏在水池沿儿上,嚎出来都不是人声儿。
大操场大庭广众之下,七班人和三班人掐架,那就好比个大院儿里,这家孩子砸那家玻璃,那家孩子跟这家孩子抢冰棍,做家长,哪能帮着别人欺负自家孩子?那不行,没这道理,咱们邵三爷狱警行为规范管理手册里没这条,绝对不会。
再者说,周建明虽然受狱友们排挤,这个王豹也不是省油灯,平日里招猫逗狗劣迹多,被老癞子罩着,没少欺负五六七八班人。王豹这厮竟然被捅,心邪手贱碰上硬点子,活该,自找,大伙吃惊之余,都没动。
也是因为监狱里不成文江湖习气,都佩服硬,都不敢惹横主儿。
大伙以前,没碰见过这横强*犯,没见识过。
邵钧也瞧不上王豹那种人,丫也就敢骚扰个娘炮,有种儿你骚扰个横,厉害?
胡岩那根牙刷,头上还带着泡沫呢,狠狠地插到这厮屁股里,从裤子洞里露出半只粉红色牙刷把子,翘着,就跟小截动物尾巴似。
牢号里原先有种整人把戏,叫“刷洗”。怎刷呢?就是把某个倒霉蛋按在地上,扒裤子,拿沾湿硬毛牙刷刮那玩意儿。挺疼,挺难受,被整人苦不堪言。以前那两个强*犯,在牢号里都挨过“刷洗”。用犯人们话讲,你丫用那玩意儿祸害过女人小孩,们就刷洗你,每天早中晚刷你三遍,给你刷掉层皮,让你出去以后还敢强*?!
罗强做更狠。
邵钧眼明手快拨开人群,在炸出更大骚乱之前把撞开罗强。
邵钧是用胸膛硬硬地撞向罗强胸口,眼神凌厉:干啥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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