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在门口站会儿,顺手递趟尿壶。
罗强用威慑眼神把邵钧逼出屋,老子他妈不用你递尿壶,不许偷看撒尿,真讨厌!
大夫提着尿壶出来,说,这人有些尿血,很疼,大概是让警棍戳,电击伤着肾。
邵钧那晚回到监区,晚上没消停,把大队各个寝室翻个遍……
大伙平时习惯每天早上瞧见咱邵三爷扭着小腰,提着警棍,歪戴着帽子,乐呵呵,吊儿郎当样儿。犯人们从来没见过邵钧这怒,冷着脸,压着火,间屋间屋地查,问,谁知道,谁看见,到底他妈谁干?!……
“就凭你?”罗强那时候冷冷地说,“老子这多年道儿上混,从来不用别人罩……老子凡事靠自己,别人,个都靠不住。”
邵钧接口道:“成,也跟你把话说明白喽。你现在浑身都他妈伤着呢,你也甭逞能,别死撑,难受是你自个儿,放你出来,找大夫给你看伤,你能不能老实?!”
罗强死盯着他。
邵钧瞪起眼:“能不能老实?放你出来,你再砸人,你就是不给面儿,让难做。”
“除,以后没人给你喂馒头,你自己看着办!”
里,这个局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后江湖上再没有罗强这个人,没人知道他怎挂。
罗强这种人,是不会低头认错,自己有错吗?那不可能,自己绝对没错!
在罗强心里,邵钧就是罪魁。如果当时他听到不是“邵警官”这个名字,他不会中计,好多年混道上都没栽这狠。惊愕、愤怒、,bao躁、委屈……古脑涌上心头想要掐死眼前这个罪魁。
至于他为啥听见“邵警官”三个字智商就低,脑子就不转,罗强那时候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怎就变笨……
罗强蜷在小笼子里,脑门和脖子浮出层汗,汗水浸渍着眉骨和后颈血啦呼呼伤口,喉结抖动。
关键时候啥也问不出来,发纸笔让匿名揭发也没用,没人看见那个压低帽檐儿“协管”是谁,那人在出事儿晚上迅速就溜,哪还能让人抓现形?
邵钧气坏,精明眼神扫过七班每个人,眼光盯着班长老盛盯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陌监区长:“二哥你个衰人,你咋就变傻呢!”
二哥缓缓地
邵钧威胁道……
罗强那天还是向馒头屈服。
邵钧跟大队几个队长、管教说半天,才把罗强放出来。邵三爷因为那个身份,说话还比较有分量,别人不好驳他面儿,但是他毕竟不是头儿,不能言堂。
他再见着罗强,是在清河监狱医院病房里,罗强身上盖着白床单,床单下露出来部分,都是斑斑驳驳伤,新伤摞着旧伤……
大夫说,这人肋骨折两根,肋骨折着竟然还在铁笼子里关两天,真能熬,简直是个疯子。
邵钧看得出来,那是疼,难受,难受还不肯服软,不喊疼……这人也是该。
邵钧歪着头说:“这事儿既然跟有关,处理,你要是冤枉,给你说法。”
有人冒他名义算计人,邵钧心里也撮火着。
罗强不屑地说:“你处理?哼……”
邵钧眼里浮出丝自负:“信不过?你觉着这里有处理不事儿?你觉着罩不住你们七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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