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嘴角咧出揶揄笑容:“憋火?监狱里难熬吧?”
邵钧嘟囔道:“憋什火?又不是出不去,出去想干啥不成?”
罗强不依不饶:“那还能硬成这样儿?憋几个月都憋疯?”
俩人之间只犯愣秒钟,罗强突然狐疑地抬眼盯邵钧,隔着两层衣服肉贴着肉地方,不样……
邵钧脸色顿时也变。
因为他也有反应。
罗强压着他,那种沉甸甸压迫感,强悍肆虐式窒息感,莫名其妙地,让他勃起,硬得真真。
“你忒,给滚蛋。”
田正义探头探脑地问:“邵三爷?”
树后传来邵钧声音:“!”
田正义:“你在里边儿干什?”
邵钧:“饭勺子掉树坑里,找勺子呢!”
田队长慢慢地走远,树坑里还没分出胜负两位爷继续较劲。
里都是这写。
邵钧出拳甩腿,有招有式有架子,看就是专业练过,但是罗强没学过,也没练过。罗强天生就会打架,个子还没28寸自行车车座高时候就跟条胡同里野孩子打群架,从西四八大胡同里靠拳头打出来。
罗强出手无招无式,都是野路子。两拨人拿着大砍刀面对面咵咵咵地砍,需要什招式?有你起式摆招那工夫,早让对面儿人刀砍趴下。
邵钧被按在地上,张脸憋得通红,两道眉毛怒冲冲地拧着,暗地里咝咝地呲牙裂嘴,疼。
他头发里插好几片树叶子,俊脸上蹭着带泥草根。
邵钧突然恼羞成怒,猛把推开罗强,伸手抓着裤腰松两下,掩饰胯下莫名不安和燥热。
他喘着粗气,避开罗强视线,可是裤子太薄,越想遮掩就越凸显。性欲冲动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你想让它尽情表现大展雄风时,经常大姑娘掀盖帘儿似羞羞臊臊不给力,可你不想让它来时候,它能整得你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安枕小火乱炖燥热难耐,这时候从胸口烧到小腹混合着喘息声和身湿汗,无耻地昂首指向天空!
罗强缓缓地滚到边儿去。邵钧骨碌赶紧站起来,扯着衬衫下摆盖住屁股蛋儿,恨不得把衬衫拽成裙子。
罗强坐在地上,仰脸看着人,神情玩味:“……你咋?”
邵钧瞪这人眼:“怎?”
俩人胳膊腿缠在起,拧巴着,邵钧挣扎,罗强压着他。邵钧制服衬衫都从裤腰里扽出来,露出截小腹,长裤松垮地挂在胯上……
那时候是秋天,大家都还穿着单裤,警服裤子很薄,囚服裤子也不太厚。
胯贴着胯,这揉蹭,难免就有动静儿。罗强先意识到,低头看。
操,罗强咕哝句,觉着自己好像硬。
老子“大哥大”这回真变成“砖头”!
罗强趴在这人身上,下意识地,伸手给邵钧捋捋头发,从里边儿往外根根地择烂树叶子。
罗老二那时候自己都没弄明白,除对他亲弟弟罗战,偶尔心软,搂过来揉搓两下,他什时候给个人做过撩头发挑虱子这种犯贱事儿?……
俩人交手过招这工夫,动静也不小,肯定有人听见。
田正义从不远处走过,抻脖问句:“谁啊?”
黑灯瞎火,小树丛里蓦然就没动静,丝微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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