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眼底发红,盯着罗强沉默背影,攥着警棍手指关节发白。
他忽然有点儿明白。
说来说去,罗强这人还是难搞,别扭,还他妈跟你三爷爷摆臭架子!
就因为老子爸爸是公安局长,老子爸爸将你抓捕归案蹲牢下狱?你别扭,你拧巴,你忒就不把自己跟三爷当成伙?你丫这算是自,bao自弃呢,还是自惭形秽呢?可都没嫌弃你,你挑?
邵小三儿是什脾气人?他骨子里是公子爷脾气,他才学不来多愁善感扭扭捏捏那套,这辈子无论什只有他要份儿,没见过要对方竟然不给。这事儿他能甘心?
罗强没有主动,也没躲闪,脖子微微后仰,回避开对方热辣辣视线,只手托着人。
旁边有人吹出声响亮口哨,小狐狸眼神明亮,喜形于色,也有借着赢球撒疯讨好卖骚意思,抱着罗强脖子,凑上去闷口!
邵钧冷冷地旁观,眼球骤缩。
全场都看见,那口结结实实,亲在罗强脸侧、耳朵下方,带着响儿。
“这就抱上手哎呦喂!”
喊法,喊乐倒大片,嗷嗷得。
邵钧直站在旁看,视线描摹着罗强脖颈和肩头简洁利落线条、宽厚身板儿。他忽然开始心浮气躁,手痒,想上场,他还从来没机会跟罗老二同场打场球,怎两个人就永远没这样机会?
胡岩整场比赛投六个三分,大出风头,自己都忍不住向观众席狂抛媚眼儿,特风骚。
下边儿有人开始起哄:“宝贝儿,真猛!哥太待见你啦!”
“小胡下回来们班打球吧!”
邵钧非常之倔,咬上东西不撒手,咬上个人他也不撒手。
他绝不会因为罗强这块硬骨头难啃而知难而退,自己乖乖调离监区,灰溜溜地滚走。
他觉着该走人就不是他。七班那只小骚狐狸,才应该提
“老二,亲个!亲个!”有人喊。
罗强垂着眼,嘴角轻耸,把胡岩从身上撸下来,宽阔胸膛洇出浓热汗,汗水沿着胸沟肆意奔流,泛青下巴勾勒出极阳刚棱角。
那表情,那范儿,让围攻起哄崽子们个个心里都不由不认同,这也就是爷们儿没喜欢男人,不好那口,爷要是真稀罕男人……那准儿是罗家老二这样啊,放眼清河农场还有第二人选吗!
胡岩眼里神采都不样,整张脸发着光,罗强刚才虽然没有回应,也没拒绝他,没有发火扇人嘴巴。别人谁敢亲罗强?谁下过手?
罗强没有满足围观群众无聊要求,没亲回去,拿囚服擦擦满头汗,头也不回走。
胡岩佯投真传,让罗强从他面前闪过,拿到球。罗强步迅速转身,几乎后仰四十五度,球脱手而出,个压哨球,干脆利落三分!
观众席炸,罗老二竟然都能进三分,不带这样儿,还让不让别人活路。
就因为这记压哨三分,七班以微弱分差险胜对手,垫底支队伍涮监区准冠军,拔份儿。
罗强攥着拳头,闷头大吼声儿,吼掉胸口憋闷委屈、怨气、阴霾,脖颈上凸起片青红色筋脉,汗水淋漓挥洒。
胡岩那天特别兴奋,跟伙人碰拳,跑到罗老二面前,突然步跳起来,蹿到罗强身上,两条腿缠上罗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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