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经历生死线,手拉着手从山洪泥石流漩涡里爬出来,还需要说啥?啥事儿能有眼前这大活人好好地活着就靠在身旁更加重要?
当年没选择坐牢蹲监,彼此能有机会认识?
会有今天吗?
这都是命吗?
挂在悬崖上,哪个松手,扭头放弃,都再见不到另个。
事儿都掏出来,罗强吩咐这人收集起山洞里干柴树枝,在石坷垃里点堆篝火,这才暖和。
罗强要烟抽,可是邵钧衣兜里那半盒烟,早被水泡烂乎。
没烟可咋熬得过漫漫长夜?两个烟瘾都很大人这急得,上窜下跳,抓耳挠腮。后来弄块大石头,在火里烤热,拎出来,再把根根湿漉漉烟摆在热石头上熏烤,慢慢地熏干……
好不容易烤干颗烟,点着,俩人迫不及待得,人嘬口,吸那个香喷喷沁人心脾焦油味道。
罗强不爽地抱怨:“嗯,你这啥烟?股子哈喇味儿。”
那刻没有选择松手,就是不甘心,不认命,还想见着对方,无论如何舍不得死。
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来,伸手摸摸自己心。
个人儿独自瞎琢磨,那叫犯贱;俩人彼此相互惦记,就叫爱情。
邵钧无辜地说:“精品熊猫!这不是哈喇,让泥汤子泡软,烟丝都不脆。”
罗强咧嘴露出口白牙,从邵小三儿唇边抢走烟,凑近头,狠狠地吸大口,品品,再吸口,眯细眼从侧面看过去,皱纹深邃迷人。
方寸之地小山洞里,俩人挤在火堆旁,肩靠着肩,手指间烟递过来,再递回去,你口,口……
这段日子各种变故,互相隔阂着,有意疏远着,其实哪个心里好受?
坐在处,抽根烟,心里憋着藏着想要向对方解释、辩白或者质问番话,下子就都不重要,好像什都不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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