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
“嗷嗷！啊——”
“都忒
给弄湿
！哥，这新买
衣服，贵着呢！！！”
……
罗强从浴缸里起身，连擦都懒得擦，叼着烟，赤身裸体着，大摇大摆走出去，后背和臀部线条刚劲强健，纱布下还洇着血，身后留下
串水迹和浴缸里浸泡着不停嚎叫发癔症罗战……
“胳膊动不吧？身上用给您搓搓不？”
罗战瞎逗，贫吧唧。
“你可以滚。”
罗强眼色横，手指向门口。
所有人都惧怕罗老二，就只有罗战，从来就没怕过他哥，在他哥面前撒泼打滚折跟头他都敢。
“嘭——打着你！！！”
罗小三儿吱呜地叫，捂着不给，咯咯咯笑个不停，打滚。小哥俩每次洗澡，都把盆里水折腾个干干净净，滴不剩……
若干年后亲兄弟再见面，小屁孩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罗老二就再没给他弟洗过澡，他弟倒是给他洗过。
罗战从外边儿回来，找不见他哥，往浴室里探头：“哥。”
罗强仰着脖子，泡在浴缸里，条膀子绽开道深长伤口，是三棱刀划开豁口，地板上有斑斑驳驳血迹和水渍。
里不急，不燥，特别舒坦。
即使这个人，可能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让他抱着、压着、睡到个被窝里，可是想起这个人存在，罗强心里亮敞着，腻腻歪歪……
罗老二以前从来不跟别人这腻固。他以前只给个人洗过头，就是他家宝贝小三儿。
小三儿那时候还小，在大杂院里，打小就是他二哥给洗澡、洗头、洗小屁股。
夏天在院子里，罗强把家里大红塑料澡盆打满温水，把罗小战扔进去泡着，凉快。小三儿喜欢玩水，抱着塑料鸭子玩具，在盆里扑打，掌挥到他哥脸上，弄脸泡沫……
“想啥呢？弄完没有
罗战贱招，手往水下掐把，也不知道掐哪块肉。
“小崽子还他妈敢招？”
罗强低声骂句，面无表情，受伤那只胳膊猛地薅住罗战只脚腕，抄底，用力掀！
小罗老板那天穿粉衬衫，烟色西裤，打扮得有模有样，脚底下撑不住滑，哐当声巨响，横着拍进去。
罗战穿着衣服栽进浴缸，结结实实摔到他哥身上，条黑龙和条黄龙在水底翻江倒海，水花四射，飞溅到天花板上……
罗战皱眉道：“哥，你这样挺着不成，送你上医院？”
罗强嘴里叼着烟，挥挥手指：不用。
罗战：“……你别碰水，帮你洗。”
罗强另只手迅速摸下去，把只枪管仍然带有温度手枪悄悄塞到浴缸底下，不想让小三儿瞧见这些。
罗战给他哥上药，简单包扎伤口，然后支个小板凳坐着，给他哥洗头……
罗强板起脸，眯眼威胁：“不许闹，再闹？”
罗小三儿毫不畏惧，从澡盆里飞起脚，天生娘胎里自带武功，招燕山无影脚，胖乎乎脚丫子杵到他哥脸上。
罗强挂着脸洗澡水，阴阴地瞪着小三儿，嘴角扯出冷笑，小屁孩还真有两下子，天不怕地不怕，还他妈敢踹老子？
罗强闹着玩儿，拿小鸭子欺负小三儿，在水里追着咬罗小三儿两腿之间挂尚未发育软软小东西。
“小鸭子游过去，游过去！向你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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