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只吐出个字:“谁?”
赖红兵说:“那人究竟是谁就没必要告诉你。人既然是弄来
罗强斜眼盯着人,问:“你为啥这回帮?”
赖红兵既然做协管,他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时时刻刻盯着满屋犯人,这个有啥动静,那个有啥动机,他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是他提醒罗强:“老二,你身后,有只眼睛,最近直在盯你。老哥哥提醒你句,你自个儿走夜路小心着,别哪天让那只眼睛给绊着。”
赖红兵下意识地拍拍自己不太好使条腿,扭头瞅着罗强:“罗老二,欠你个情,还给你。”
罗强不以为意:“采石场那事儿已经,你不欠。”
谭少爷终于如愿以偿,跟罗老二斗狠第三次把自己斗进禁闭室,还上两个星期每天八小时高强度思想改造政治教育课,让教官们强迫着反思他自己犯下错误。
谭龙再次从禁闭室出来时,左胸前挂小牌牌,换成“级严管”字样,出门放风戴着镣,回屋就给锁床上。
就这着,这家伙足足消停大半年,偃旗息鼓,没再闹事。
罗强那阵子日子过得十分舒爽,冤家对手闻风覆灭覆灭,望风归降归降,在三监区老子家独大,谁也不敢惹。
三班班头老癞子治好伤,也出院,搬回监区。
想爬着逃离现场,爬几步实在爬不动,,bao躁之下只能掏出准备好那只哨子……
巡逻警帽儿寻着哨声发现这人,就地扑倒,再次抓现行。
事后审问,谭龙声称是罗老二将他诱骗到厂房,欲行不轨,还揍他!
监区长问:“罗强怎能诱骗你到厂房?他让你去你就去?”
谭龙:“他、他、他王八蛋设局故意陷害老子!”
赖红兵:“不是那事儿。”
罗强不解地抬眉。
赖红兵说:“当初,老盛收黑钱要‘做’你,那事儿知情。”
罗强嘴角最后丝表情收敛得无影无踪,目光慢慢变冷,盯着人。
赖红兵直直地看着人,也不畏惧罗强,说:“那天晚上,坑你那个协管,不是咱队里人,所以你不认识。那人,是找。”
这人腿上落下些残疾,拄根拐,慢悠悠地从篮球场边走过。球是肯定没法再打,厂房工也不用做,监区里对老弱病残犯人有优待,安排他们在图书室或者厂房里戴个红箍值班,做协管,帮忙看管盯梢其他犯人,也发份工资。
罗强这会儿正蹲在篮球场边石头长凳上,静静地抽着烟,看其他人打球,偶尔叫声好。
赖红兵蹒跚着走过去,坐到罗强身边。
赖红兵看眼罗强,问:“把那小崽子收拾利落?”
罗强嘴角动动:“收拾。”
监区长:“可是罗强昨晚在牢号里老老实实睡着呢,根本就没出现在厂房,你有什证据说他也出去过?”
谭龙:“就是那王八蛋干!他还把老子锁在二楼,老子出不去才跳楼!”
监区长:“罗老二又没钥匙,他怎可能锁你?”
谭龙:“定是姓邵条子跟他串通,给他钥匙!那俩人是伙!”
监区长:“胡说!邵警官昨晚值夜班,直都在监看室。3213号,惹是生非还无理取闹,你自己数数,你这是第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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