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楷笑道:“你们队里犯人?嗳,那个人……那人长得,怎觉着,眼熟?”
邹师兄盯着罗强骨骼凸起硬朗后脑勺,特有兴趣地琢磨:“这人绝对在哪见过,这人叫什名字?”
确实眼熟,肯定会眼熟,但罗家兄弟毕竟是两个人,举止气质神情完全不样,邹师兄抓破头竟然也没回过味儿来。
邵钧憋不住,下下地掰开师兄搂着他肩膀几根手指。
罗强在那里忍无可忍,蛮
邹云楷:“来这儿就是上班。”
邵钧:“啥意思?!”
邹师兄笑得得意,心里舒畅,轻轻擂邵钧胸口拳:“跟局里打报告,来你们清河农场参观实习几天,如果各方面都合适呢,就调你们监狱来,咋样?”
“……”
邵钧差点儿让这人噎着。
他是自己想不开,欲求而不得,欲罢又不能,情深入髓,自己算是彻底栽在这个人手里……
这段日子,俩人正因为罗小三出狱后事情别扭着,好多天没有心平气和谈过,邵钧这边搅局人,接二连三就都来。
邵三爷大学同窗,那位叫邹云楷,某天还真找到清河监狱,不用人带路,不请自来。
邹云楷与邵钧并非同届学生,其实比邵小三儿还高届,大两岁,算是同门师兄。大学课程经常是混班大课,两人曾经起选修过犯罪心理学和武术散打,因此就认识。
邹师兄穿着笔挺警服,脸庞和头发打理得英俊有型,眉目含水,容光焕发。他从篮球场边走过,眼瞅见场边观战邵三爷,于是悄悄摸上去,从后面肘勒住邵钧脖子,往后掰。
吗?”
“你怎没跟说,让赶紧滚蛋,以后再不想在监狱里再瞅见?”
罗强脸下子僵硬,表情冷酷,是那种被人言戳中要害时遍身全副铠甲武装起来负隅顽抗顽固情绪。
他可以放开手让罗小三儿滚得远远,越远越好,成他自己家,立他自己业,永远别再沾黑道,别跟老子再混上同条道。可是,他能乐意让邵小三儿也离他远远,不跟他起过?
这俩人位置能样?
他脸色这叫个不自在,心里暗骂操他大爷局长大人叫你三声爷爷叫你老祖宗!这个调职申请您可千万不能批!……
邹师兄在场边亲亲热热地搂着邵三爷闲扯淡,场上可有眼尖人,早就瞧见。
罗强断球上篮,眼角斜睨着场边贴在起那俩人,突然跳起,记爆扣!
球是扣在篮筐边沿上,生生砸进去,篮筐砸歪几寸。
罗强落地时扭头往这边看,用眼刀狠狠削邹师兄刀。
男人之间常见亲密打闹动作。
邵钧脑袋让这人掰进怀里,头发揉乱。
邵钧抬眼看,特诧异:“呦,你咋来?”
邹云楷耸肩,笑得很潇洒:“不能来啊?”
邵钧:“你不上班?”
想想容易,要做到,难。他真能舍得对三馒头放手?
……
罗强眼底发红,脸扭向旁:“老子自私,混蛋,拖累你,是吗?”
邵钧说完那些话自己都觉着索然无味,这样忒没劲,争执这些没任何意义,让双方徒增烦恼和怨恨。看到罗强难受,他心里能舒服?
罗强逼他吗?罗强从来没逼过他,选择权还不是在他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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