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手忙脚乱得,眼神里犹豫下:“老大,真开门?”
罗强吼:“开门!!!”
刺猬从外面用铁丝拨开三班门,赖红兵从牢里跃出来,手里根拐杖狠狠砸出去。胡岩让个人压在身下掐住喉咙憋得满脸通红,差点儿被掐死,千钧发,那崽子后脑勺被这拐杖砸个正着,立刻匍匐瘫倒……
赖红兵当年是吊鬼李手下战将,如今年纪不小,采石场上又炸瘸条腿,然而混道上作风凶狠剽悍,也是条硬汉子,丝毫不输罗老
小眼镜抱着头,猫着腰,本来吓得哆哆嗦嗦。没混过道,哪见过这种真刀真枪见血群殴场面?这人爬起身,溜着监道墙根,从打斗成团人缝儿里战战兢兢钻过去,打开墙上电路盒,满头冒汗。
对方瞧见有人企图报警,拎着钳子就上去,朝着大学生后脑勺举起凶器。
胡岩眼明手快,声不吭,拎着板凳扑上去狠狠地砸!
混乱,扭打,板凳和钳子互抡……
胡岩脑袋上让钳子砸出血,血流下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倔强地拎着凳子腿,步都不退让。
入彀,只剩唯条路:自己出不出得去无关紧要,护着馒头,不能让馒头再遭罪、受丁点儿伤害。
两个人都是急赤白脸,胸中憋口恶气,恨不得抓着对方狠狠地啃咬。
邵钧脱掉长风衣,将风衣在胳膊上卷,当作现成武器,左冲右突,用甩动风衣抵挡对手手中木棒和利器,身形敏捷。
罗强刨子将企图偷袭突破监道口梁子砸倒,邵钧紧跟着扑上去。俩人都憋肚子火,不需要打商量,动作十分默契,左右开弓顿拳打脚踢,将那小崽子砸晕事。
两口子肩并肩,背靠背,牢牢地堵住出口,横扫所有企图逾越,bao徒……
二大队,bao动几个班人多势众,七班这边势单力薄,形势危急,快要顶不住。
监道另头三班牢门摇得哗啦哗啦响,老癞子血红着眼怒吼:“把门打开!罗老二,把们门打开!!!!!”
其他那些锁着牢门班级这会儿早都疯,无数条手臂从窗口里伸出来,想要出去……
这些人如果全都放出来,谁知道是敌是友?这条监道无论如何也守不住。
罗强扭头看着,突然吼道:“把三班门打开!”
整个过程爆发说起来离奇混乱,其实也就五六分钟工夫,从罗强站在窗口发出吼声点燃酝酿火苗,二大队预谋越狱崽子们下手很快,很急。
他们只有大约刻钟时间。在外墙放哨武警小战士完成换岗之前,他们必须跑出去,在武警枪口下赌把运气,赌命。
这帮人事先琢磨好地形和路线,甚至暗中观察发现武警哨位漏洞。深夜监区陷入片寂静,犯人们这时候都应该在睡觉,武警夜哨通常要换个班,换班时间就在每晚12点钟。小战士们很辛苦,来回摸黑走夜路走两三里地,上班人下哨位,下班人登上墙头,这来回,上下,有时操作不严谨,就会留下那十几分钟盲区时间,筹谋越狱人就是想要捡这个漏。
罗强吼叫着吩咐他手下人:“警报器!拉警报!”
角落里,胡岩推他身旁小眼镜:“大学生,警报器电路盒让他们弄坏,能不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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