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拾枪反抵对方太阳穴,冷冷地俯视,整个动作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老子有多少本事,见识?”
罗强冷着脸,嘴角耸。
那家伙跪在他面前,捂着下身痛叫,嗷嗷地骂娘,骂他祖宗。罗强那下忒狠,那个角度,应该是砸着蛋,颗鸡蛋肯定肿成鹅蛋那大。
罗强顺着枪口仔细瞧,皱眉头:“你不是辉子?”
风衣扫过天花板垂线吊灯,吊灯惊恐地晃动。
军靴脚砸上铁造床栏,铿锵作响。
十几平米局促空间里,两个人闷不吭声地过招,招招狠辣。屋里共五个上下铺铁架子床,两条精健强壮身躯在铺位之间穿梭,横扫,翻转,跃上跃下……
罗强让对方脚踹到手肘麻筋儿,那条胳膊瞬间失去攻击能力半分钟。那人用膝盖顶着他把他摁地上,手枪华丽地上膛,按抵太阳穴。
罗强屈身在对手脚边,头让枪抵着,只看得见双硬朗皮靴脚,墨绿迷彩裤。
罗强让人从地下室送回来,已经是傍晚。
操场上打篮球犯人们结束活动,由教官集结整队。罗强穿过监道时甚至隐约听到刺猬他们个个报数熟悉喊声。
罗强让老丈人搅合回,没打成篮球。他趿拉着黑布鞋,晃悠进空荡荡牢号,心里反复响着他在邵国钢面前放话:老子就坑他,老子绝对不放他。
时过境迁,距离当初斗气和龃龉好几年,罗强早不是当年那个跟邵局长放狠话凶残嚣张罗强,他再次与邵国钢这人交手,跟以前心情大不样。他现在顶邵国钢句,就好似往自己胸膛也划刀。
罗强心里清楚,说到底,他是利用邵钧对他感情。他在邵国钢面前永远握有谈判筹码,他筹码就是邵钧,他知道邵钧死也离不开他,把心把命把感情都交他。陷得越深,越舍不得放手,他根本不可能放过馒头……
袭击他人是个寸头黄脸,咬牙切齿地揉裤裆:“姓罗你他妈悠着点
罗强撇嘴:“有两下子。”
对方冷冷地说:“罗老二,你就这套本事?”
罗强抖抖嘴角,满不在乎:“咋着,专门跑这地儿,想枪崩?不另约地方?”
对方慢条斯理儿拨动保险栓,罗强突然抬手捏住对方持枪腕子将枪口调转指向天花板,速度堪比闪电,力道让对方情不自禁“呃”声嚎出来!罗强随后手毫不留情而且完全不上台面“黑虎掏裆”,拳从下往上狠狠砸向对方鼓囊囊迷彩裤裆……
粗重嚎叫不像人声儿,对手下子瘫。
黄昏斜阳从窗口打进光来,给罗强在小屋里投下枚斜斜颀长影子,四周静谧。
罗强漫不经心瞟眼地上,浑身汗毛动,在后脑勺掌风闪动几乎让人劈上后脖颈子同时躲开致命袭击,滚过层床铺,后背抵住窗台!
地上影子无情地,bao露屋里藏身人,让罗强先步察觉。
来人腿风凌厉,拳脚大开大阖,腿劈向罗强头顶,罗强猛地闪开!那只军靴脚脚在刺猬床铺上剁个洞,直接砸穿木头床板……
罗强来不及提鞋,只布鞋直接飞到上铺去。他脚蹬上窗边暖气片子,腾空拧身只赤脚狠狠兜上对手头颅,脚骨和头骨对撞,响声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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