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告诉。”康代说。
“有个人?”
“是跟百合子交往过男人。”
加贺表情瞬间有些严肃,但很快又如冰雪融化般变得
“没有资格⋯⋯是这样吗?”加贺失神地低下头。
“有什头绪吗?”康代问道。
加贺露出淡淡笑。“剑道部夏季集训结束回来后,家里有张母亲留下字条。当时什都不知道。不过成人之后,有些事情也渐渐明白。”
“什样事情?”
“父亲,”加贺说着,脸色有些凝重,“是个热衷于工作人,于是对家庭就相对地不管不问。他很少回家,家里所有难题应该都推给母亲。父亲跟亲戚们关系也不融洽,母亲总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那样生活应该让她精疲力竭吧。但关于离开家这件事,想母亲直在责怪自己。”
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到百合子住处后,加贺并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间里面。这应该算是个室厅房间,米色墙纸褪色得厉害,长时间日光照射已经让榻榻米泛出红褐色。房间正中央摆着张可以折叠小餐桌,墙边摆着个小橱柜和些收纳箱。
“竟然在这样狭小房间里生活十六年⋯⋯”加贺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在康代听来,这是他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
“来时候,百合子倒在厨房那边。那时候已经⋯⋯”“来不及”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原来如此。”加贺朝狭窄厨房看眼。
“嗯。”康代微微点头。对憨厚认真田岛百合子来说,这是十分可能。
加贺像是无意间想起什,看着康代。“忘记问件十分重要事。”
“什事?”
“收到您信,可您是如何查到地址?想母亲是不可能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康代觉得自己表情都僵硬。她想尝试着蒙混过去,可是看着目光如炬加贺,她明白那是不可能。对方可是个警察。
“请进屋吧。”康代说,“稍微打扫下,但是百合子东西件都没扔。请确认下吧。”
“失礼。”加贺说完,终于脱鞋走进房间。他略带踌躇地拉开橱柜抽屉,打量着里面。看上去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理才好。百合子离开家时,他还只是个小学生。关于母亲记忆虽然可能还有不少,但是定程度上变得淡漠也不足为奇。
康代从包里掏出房间钥匙。“如果打算仔细整理遗物,这个就先交给你吧。跟房地产公司人说明下情况就可以,再有个星期应该没问题。这期间你就好好整理,看是需要搬出去还是扔掉⋯⋯”
“明白。那钥匙就由暂时保管。”加贺盯着钥匙看会儿,伸出手说,“有件事想问您。”接过钥匙后,他又略带犹豫地开口道,“关于离开家事,母亲说过什吗?比如对以前婚姻生活抱怨,或者离家出走理由⋯⋯”
康代缓缓地摇摇头。“具体细节什都不知道。但她说过是自己不好,说自己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都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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