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来到那栋小楼，检查
遍那个已被打扫干净
房间。只有曾经放过橱柜那块地面跟周围颜色完全不同。
“其他东西都送到加贺先生住处？”康代问。
“都装箱邮寄。
想件件地检查遍，仔细地感知母亲这十六年来是如何生活。”加贺脸色有些难看，“虽然知道，即便这样也已经于事无补。”
“怎
会。”康代说，“定要好好地替百合子留下那些回忆，那十六年回忆。这是对你请求。”
加贺微微点头笑。“也有个请求。”他说，“关于那个姓绵部人，您如果想起什，可否再告诉呢？不管多琐碎细节
“那绵部先生为什去日本桥，您听说过吗？”
“不好意思，这就⋯⋯”
“没关系，光这样就已经很有参考价值。”加贺再次将目光投向橱柜。他侧脸看上去是如此认真执着，眼里散发出锐利光芒，那是警察表情。
三天后，加贺去康代住处还钥匙。他说百合子东西已经全部搬走，电器、家具和被褥之类都让废品回收公司人处理掉。
“衣服出乎意料少，让有些惊讶。如果她还活着，该是五十二岁⋯⋯真只需要那点衣服吗⋯⋯”加贺看上去有些无法释怀。
柔和。“能跟说说具体细节吗？”
“好。”康代回答道。其实详细情况她也不清楚，但还是将所知道关于绵部切和盘托出。“对不起，并不是有意隐瞒，但总觉得难以开口⋯⋯”康代最后又加上句。
加贺苦笑着，摇摇头。“非常感谢您好意，其实没有必要。觉得母亲身边有过那样个人是好事。甚至想找机会见那个人面，向他询问关于母亲事。”
“或许是吧。但刚才也说过，如今连这个人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除您店，还有什店是他常去吗？”
“百合子是个勤俭节约人，从不会件接件地买新衣服，而且，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机会应该也很少吧。”
“是吗。”低下头加贺眼里满是悲凉。
“百合子衣物怎处理？”
“扔。”康代问题换来句简洁回答，“就算拿也实在没什用。”
康代边觉得他说也有道理，边又想着他将过世母亲衣物塞进垃圾袋时心情，胸口有些疼痛。
“嗯⋯⋯”康代努力想着，“想应该没有吧，也没听百合子提起过。”
“那，关于那个人，您还记得些什吗？比如老家是哪里，毕业于哪个学校，或者经常去地方之类。”
“地方⋯⋯”些记忆划过康代脑海。她隐约记得百合子曾经提过个令她印象颇深地名。终于，那几个字在脑海里逐渐清晰。“对，日本桥⋯⋯”
“日本桥？东京？”
“是。不记得是什时候，但百合子曾经提起过。她说绵部先生经常去日本桥，常跟她聊起附近有名景点和商店。百合子虽然以前住在东京，但似乎并没怎去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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