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被带到二楼靠里那间房,门牌上写着“201”。女人敲敲门。“二○女士,们进来啦。”
博美制止女士伸向门把手。“您到这里就可以。”
女人眨着眼睛。“您个人没问题吗?”
“嗯,请让们两个人独处会儿。”
“明白,那就交给您,有什事请叫。”
里面有人应声,随后便走出个四十岁左右女人。她身穿白衬衫,外面罩着蓝背心。
“想打听下⋯⋯”博美递上名片。女人接过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对于角仓博美这个名字,她或许没有任何印象,名片上并没有导演或者演员之类头衔。“听说这里接收个身份不明女人,是真吗?”
女人睁圆眼睛。“啊,是!”
“如果方便,能让见见吗?或许是认识人。”
“啊,是吗?是什关系?”
这样个女儿,父亲真幸福吗?博美知道这个问题已经永远无法得出答案,却又无法停止思考。
列车到达彦根站。车站前就有出租车乘车处,她将宣传册递给司机。或许是从地名已经大致判断出方位,司机说句“总之先试试看”后,便发动车子。
博美看眼手表,已经过下午五点。今天演出已经开始。她原打算最后周每天都要在观察室看演出,但没办法。当她告诉明治座制作人今天不去时候,对方也很震惊。
“是因为身体不好吗?”
“不是,忽然有点急事。还请您帮跟大家打个招呼问声好。”
博美看着女人远去后,打开门。这是个狭窄房间,里面放张床,床上那个苍老女人正在吃什东西。她手里拿着点心,电视里正传出搞笑艺人喧笑。
女人表情麻木地蠕动着嘴,盯着博美看几秒,如受惊吓般瞪大眼睛,同时发出微弱呻吟声,手里点心也掉。
“好久不见。”博美说。她这句话里并没有曾经深深仇恨。
“是母亲朋友。”
“哦,是您母亲⋯⋯”
“可以让见她面吗?”
“嗯,当然没问题。请稍等。”
女人消失在房间里。博美听到她和其他人说着什。不会儿,女人再次出现。“给您带路。”
“明白。明天应该没问题吧。”
“那当然,还很期待庆功宴呢。”
“嗯,定办得热热闹闹。”制作人声音在颤抖。或许因为这次公演盛况空前,对于此时他来说,再没有比最后场演出顺利落幕更重要。
出租车速度慢下来。“应该就在这附近⋯⋯啊,那不是吗?”
博美看到栋四层建筑物,跟宣传册上照片比起来,实物要老旧很多,但应该没错。走下出租车,反复深呼吸几次后,博美迈出脚步。走进正门后是个小小大厅,左侧有个看上去像接待处柜台。那里没有人,但台面上放着个电铃。博美按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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