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家饭馆对面有
个停车场，
车就停在那里。是辆白色面包车，眼就能看出来。过会儿你来玩玩，会给你些零花钱。”那是种纠缠语气，声音似乎包裹住
博美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忠雄从厕所回来。男人已经坐回原来位置。博美仍然浑身僵硬，表情恐怕也很不自然。可能是发现她异样，忠雄问道：“怎
？”
“没事。”她回答。
付完钱后，两人便出饭馆。男人在身后招呼道：“小妹妹，再见啦。”博美没有回答。
忠雄朝男人那边探出身子。“这工作，你能不能也把介绍去？其实正找工作呢。”
博美感觉到男人如同被戳中痛处似往后缩缩。“⋯⋯别，你这样也很难办。万把你带去，结果却丢工作，那不是完蛋吗？而且福岛是第次去，就连自己工作地点都还没定下来呢。不好意思，拒绝。”
忠雄叹口气。“是吗。”他小声地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下子陷入沉默。忠雄起身去上厕所。
博美将两手放在膝盖上。菜还剩些，但她已经没什食欲。
作很难吗？”忠雄把证件还给他时问道。
男人发出“哼”声。“点都不难，只要按要求做就行。在美滨时候净是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
“对。核电站定期检查和维护，说白就是跟辐射战斗。因为要检查饱含辐射水流出来地方嘛，这也是理所当然。首先就得把那些水给清理掉，那就是们工作。怎清理呢？句话，就是拿毛巾。拿毛巾擦，拿刷子刷，就这样而已。好笑吧？集最新技术为体核电站维护竟然是靠毛巾。”男人笑着夹块生鱼片放进嘴里，喝口啤酒。
“那就是说，不管谁都能干？”
忠雄朝跟旅馆相反方向走去，博美于是提醒他。“知道。”忠雄回答，“只是想散散步。好不容易到这种地方来嘛。”
博美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忠雄步伐似乎没有任何疑虑。他说他
“小妹妹，你多大？”男人问道。
“十四。”
“哦？”男人扬眉道，“还以为你年纪要再大些呢，很像个小大人啊。经常有人这样跟你说吧？”
“嗯⋯⋯”博美歪起头。实际上，她确实被别人这样说过。
男人瞟眼正在里面看电视女店员。“喂，”他将脸凑近博美，“要不要挣点零花钱？”他低声说道。
“啊，谁都能干。虽然防护服很厚，身体可能比较难受，但净是些单纯机械劳动。因为工资很高，所以就算被抽走部分，到手钱还是不少。但是⋯⋯”男人声音低下来，“什事都有另面。们钱，都是靠被辐射换来。”
“被辐射⋯⋯”
“因为整天都在辐射环境里嘛。就算穿着防护服，也不能完全抵挡。们干活时候，身上都要带着辐射量检测仪，有时候它会哔哔哔地响，简直吵死人。”
“那也没事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好吧。但是如果总想着那些东西，这工作是没法干。唉，反正就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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