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小姑娘不够凶，以至于有人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好羞耻啊……这
大声
念这种东西。”
“是啊，戚神还真没有偶像包袱啊，也不怕粉丝幻灭。”
江绝早就习惯
每天早上起来练台词
“
先去12栋教学楼草坪那练晨功啦，”戚麟麻利把杯子装进包里，笑咪咪挥挥手：“江老师回见。”
九月清晨总漫着微白雾，鸟鸣藏在树荫与楼檐之间，仿佛随风而来铃声。
二十五个学生并没有按时到齐，有两三个显然并不适应这种生活，直到六点十五才姗姗来迟。
助教老师看起来很年轻，在简单解释大概练习方式之后，开始带着他们做晨功台词练习。
不同于高中自习念书时整齐划
，大家念起书本里绕口令时散乱无力，显然没有太多经验。
戚麟脚步顿，突然想起来现在身边没助理。
他匆匆折返回去，试图在堆杂物里找自己东西：“开学好像还没来得及买……”
平时不录歌时候都在喝冰饮料来着啊啊啊。
江绝翻身下床，抬头看眼上铺乱糟糟堆在起被子，踩着拖鞋去堆着礼物墙角翻找刻。
“这个，用之前烫下。”
江绝是被刷牙漱口声音吵醒。
他起身看眼时间，早上五点二十五。
那个大男孩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都随手抹个还算可以造型。
江绝本身不理解流量明星这四个字重量，但渐渐开始理解为什有这多人喜欢他——喜欢到门口礼物永远都清理不完，还总是有人试图敲门打招呼。
偶像存在，就是要熠熠生光。
更多人并没有专注于自己嘴皮子，而是在相互挤眼睛打量，或者去观察队伍右侧戚麟。
“——八百标兵奔北坡！”
他声音洪亮话语连贯，甚至已经把这拗口东西全都背下来，跟着助教边压腿边高声背绕口令。
少数人能跟上他们节奏和语速，其他人都在靠后位置看笑话。
“——标兵怕碰炮兵炮！”
他转身看向戚麟，后者缓缓接过那个保温杯礼盒，眼睛依旧看着那粉蓝色小熊睡衣。
看就是柔软纯棉质地，纽扣和衣摆上都印着小棕熊，帽子上还有两个熊耳朵！
这个沉闷又正经舍友穿着这样睡衣，反差有点大呀。
“噗你这衣服好可爱，”戚麟忍不住伸手摸摸熊耳朵，又条件反射道：“没有取笑你意思。”
江绝点点头，并不觉得羞耻：“妈妈挑，很暖和。”
哪怕是在观众并不算多，但随时有偷拍和偷录校园里，戚麟他都如同个商贩把苹果擦得干干净净般，在无时无刻地经营着自己。
他提前准备好所有功课，无论是晨功还是晚自习都不可以出错，衣服搭配要讲究不同风格，笑容弧度既不能显得脸颊太鼓，也要让人能有足够亲切感。
和这样干劲饱满人住在起，总会有想要更上进冲动。
“嗨，早上好，”戚麟对着镜子再次确认自己表情管理，在把洗漱台水渍擦干净以后走到江绝身边，略有些窘迫开口道：“还是想提前拿书过去练习会儿，先走啦。”
“带水，”江绝下意识道：“保温杯要带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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