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没有多想，拨
个文静女生
号码。
对方
接通电话，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有些结结巴巴：“戚——戚麟？是你吗？”
“嗨晚上好，”戚麟条件反射地扬起营业性笑容，语气和缓温柔：“是这样，
之前缺些课，
这几句话说啰啰嗦嗦，音调也被刻意压低如同碎碎念，让人只想让这人赶紧闭嘴。
戚麟揉揉脸，分析道：“不能模仿你语气，要代入这个角色里。”
他们优先练习小作业，就是为让戚麟能找到代入角色方法，算是为试镜事儿做铺垫。
江绝转过身，上下打量他眼：“你平时估计都是被谄媚那个。”
不用低声下气求人，不用过分揣度他人眼色，因此很难代入进去。
将军显然难度更低，不利于他打磨能力。
这职员只因为在剧院不小心打个喷嚏，让那唾沫星子弄脏将军头发和脖子，就开始接连不断地道歉，并最终因此自己把自己吓死。
他佯装打个喷嚏，下意识地露出抱歉神情，停顿几秒以看清楚前排坐着擦脖子人是谁，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务请大人原谅，唾沫星子溅着您，出于无心……”
江绝并没有回头，擦完脖子以后放下并不存在手绢，敷衍句：“没什
。”
“看在上帝份上，请您原谅。要知道……不是有意……”
他们选择小剧本，是改编自契科夫《小职员之死》。
江绝擦干头发走出来时候，戚麟刚好把剧本看两遍，对于选角方面犹豫不决。
统共就两个角色，主角是战战兢兢神经质小职员，配角是烦不胜烦将军。
他之前就询问过，小江老师表示随便选，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可戚麟自己心里清楚，哪怕只是个小作业，并不用去礼堂做全院报告演出，那些手机摄像头也绝对会记录下各种画面，再发到网上供众看客们品头论足。
“这剧本有问题吧，”戚麟不服气道：“谁会因为个喷嚏而连着道五六句歉，完事还又跑去办公室赔不是啊。”
看来是完全没办法和角色共情啊。
江绝想想，把桌上手机递给他：“你去给班里随便个女生打电话，借台词课笔记——试试看？”
“现在？”
“现在。”
戚麟这两句念完，自己倒把剧本合上。
“不是这也太违和，自己说都觉得是在念台词而不是演戏，”他想半天，找不到哪里有问题：“感情没投入进去吗？”
江绝把椅子转回来，歪着头道：“念遍？”
他轻咳声，突然换副畏畏缩缩表情，整个人连气质都猥琐不少。
“务请大人原谅，”他脸上露出谄媚又讨好表情，市侩气息跟着流露出来：“唾沫星子溅着您，出于无心……”
如果能出彩话……自然是最好。
“感觉怎样？”江绝走近他，连带着散出带着草木气息薄荷香味。
戚麟下意识地嗅下，看向他道：“们先来对台词吧。”
“好。”江绝没有拿剧本，只拉把椅子坐在对面，姿态颇为放松：“你选谁？”
“小职员。”戚麟挺直腰杆开始回忆运气方式，试图找到这个人物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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