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绝未曾接触过世界里,这个男孩拥有引领万千宠爱光芒,却也在试图摆脱这些少年时期战利品,去博取场新生。
江绝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忍住拿本子做笔记冲动,只凑过去伸手摸摸他头。
“你今天表演很优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从小到大极少有主动碰触别人:“人物诠释非常细腻,很喜欢。”
“是吗!”戚麟猛地坐起来,两眼发光:“你在主动夸!”
下秒,两人电话同时响起来。
他温和,坦率,又带着几分微微疏离。
“你也知道爸爸是谁,”他慢慢道:“这个秘密旦公开出来,人们都会说,看啊,戚麟果然是靠后台这红。”
“咬着牙直坚持,甚至不是为红或者不红。”
“只是想告诉自己,所拥有切,都是自己应得。”
应该拥有为自己骄傲权利。
绝对——没有。
“但是,为什你要直这样?”江老干部平时不玩手机,对某些人们约定俗成事情迷惑不解:“为什要给所有人签名?对每个过来骚扰人都那客气?”
这样活着该有多累啊。
当初有个私生饭装成宿管老师冲进他们宿舍,江绝直接动手报警,还是被戚麟给死活拦下来。
因为只要这事传出去,就会有越来越多私生粉发现有机可乘,将来这宿舍楼他都住不下去。
这样观察他们?”
“学表演要理解很多东西,”江绝耐心地解释道:“不同阶层、不同身份人,做每件事动机和原因,以及各种串联起来小动作和表情。”
从前有个脑筋急转弯。
把大象放进冰箱里,需要几步?
开冰箱门,放大象,关冰箱门。
他们各自默契偏偏头,个去阳台,个去走廊。
“
他作品,是深夜里个音符个音符写出来。
演唱会全场半开麦连唱带跳,十五套舞蹈全程不出错。
小提琴钢琴还有木笛都信手拈来,文化课成绩还算合格。
他面容和身材,是连续多年长期健身塑形与节食来保持。
有关他切,放在业内望去,没有多少同龄人能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
“这就是来学表演原因啊。”戚麟伸个懒腰,笑无奈而坦然:“和你现在职业是截然相反,你是演员,是偶像。”
偶像工作,就是经营魅力与梦想。
不可以恋爱,不可以破坏形象,哪怕手机怼到脸上或者被强行索吻,也绝不可以被镜头拍下张臭脸。
他必须做个精致而完美无缺存在,保持二十四小时营业。
戚麟在说出这些话时候,完全不像个十八岁大男孩。
江绝对生活中切都习惯性观察与理解,就如同在认知无数个‘冰箱’,解每个打开和关闭方式,这样才能在进入角色时把他自己放进去。
“如果这比喻话,你不像大象。”戚麟中肯评价道:“像狐狸。”
江绝皱起眉,对此不太理解:“哪里像狐狸?”
“哦你见过北极狐吗,就那种看起来超级精明,但偶尔会个猛子栽进雪里,跟胡萝卜似拔都拔不出来——”戚麟本正经道:“你就是那种狐狸。”
江绝沉默几秒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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