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看眼又快空糖罐子,把脸藏在剧本里闷着笑。
“不
但结局呢?
“应该是很矛盾心情吧,”戚麟翻开自己剧本,看着被标记出来台词道:“活着会被病痛折磨,可死去也很让人绝望啊。”
江绝微微摇摇头,把小说递给他:“你再看遍吧,还有半个月就要试镜。”
戚麟略有些诧异抬头:“不是吧,这种哲学问题还有答案吗?”
他要不想法子托人找到那个作者,问问她到底怎想?
戚麟端着猪蹄,在开啃前,颇为认真总结下:“感觉哭戏最难,而且还是要和江皇他们同场三个人同时哭。”
江绝看眼他鼻尖上葱花,拿纸巾抬手帮忙擦下,又继续专心看书。
等两个蹄子啃完,他都安静地没说话。
戚麟打个充满罪恶感饱嗝,久违感受到吃饱满足感,收拾干净桌子以后帮江绝泡杯茶,拉近些椅子凑过去。
“这本书挺好看。”他叹口气道:“但剧本太简单,开局八句话,人物全靠编。”
巴奇异生物,隐藏在沿海都市里过着现代生活。他生来容貌俊美又嗓音迷人,只有在浴缸里泡澡时才会,bao露自己尾巴。
那位女摄影师蒋独倚,原本有严重抑郁症和厌世情绪,却在和他相处和相爱时慢慢被治愈。
人鱼歌声会让人陷入无尽幻想甚至是死亡,穆尽极力压抑着自己本性,不敢伤害任何人。
而蒋独倚从开始就是癌症患者,哪怕是和穆尽去海岛和草原旅行时,也直在吃药忍受着痛苦。
她弟弟蒋凭栏前两次出现,都在劝她回去接受手术和静养,想办法再多活些时日。
“有答案。”江绝认真道:“你把这个角色读懂,就知道他为什流泪。”
戚麟点点头,非常自觉地开口道:“下周再给你带两罐棉花糖回来。”
“不用,不喜欢吃这个。”江绝把头扭回去,不肯看他表情:“闲着无聊而已。”
你无聊到连着吃三个星期呀。
真是嘴硬。
电影剧本往往都只有对话和分镜能让演员理解角色,但人物说这句台词时从动作到神情,全都要靠演员自己设计和揣摩出来。
人们不仅靠声音沟通,也通过距离、微表情、暗示、微动作来进行沟通。
演活个角色前提,是自己能够理解他所有动机和行为,明白他到底想做什。
“你觉得,到最后……他是希望姐姐活,还是死?”江绝微微侧头看向他。
开始这个角色哪怕被姐姐用烟喷脸都要劝她回医院,显然是不希望她这快放弃。
蒋独倚在这几年里早已被化疗和药物折磨奄奄息,只想在临死前完成她遗愿清单。
在这部电影里,穆尽共唱过两次歌。
第次是他们从雪山归来以后起领结婚证,在医院里把彼此关在走廊两旁空房间里,隔着两扇门注视着对方,笑着唱歌给她听。两人看着对方口型起唱歌,笑像两个小孩子。
而第二次,是蒋独倚想要死在自己家里而不是病床上,穆尽在她床边最后次为她唱歌,而蒋凭栏坐在卧室门外流着泪送别。
“四幕戏,八句词,只有两幕戏需要开口说话,最后次需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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