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根本没注意到戚麟来探班
。
他最近
进食量和体力被扩展到
个新高度——
片场根本不用开暖气，他穿着单薄戏服能保持几个小时都大汗淋漓，有时候晚上睡觉还会腿抽筋。
体力不断地被大量消耗，平时两根顶饱能量棒现在形同虚设，走出片场没多久就又会饿。
“差不多收工，”魏风相当满意他完成度，上去夸奖几句，促狭挤挤眼睛：“你好朋友还在等着起吃饭呢吧，快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再开工。”
“第三十条，开始！”
戚麟听着熟悉音乐再次响起来，眼神怀念而又温柔。
小时候自己只能个人遍又遍重来，爸妈也不会在身边陪伴。
他喜欢江绝原因之，可能也是因为他同样也是被孤独反复磨砺出来幸存者。
演话剧也好，演电影也好，在镜头前任何东西被咀嚼重复太多遍，可能到最后自己都分不出差别出来。
戚麟凝视着远处那个靠在墙边休息身影，继续问道：“上次他小腿上磕出来伤好
？”
江哥腿上有伤吗……
助理略有些尴尬唔声，不好意思回答自己并不知道。
这切都太熟悉。
四五年前，戚麟就和那镜头前越羽样，几乎每天都是抱着吉他睡着。
自知性感，整个人张扬到骨子里。
旁边王叔看戚麟半天，发觉他在盯着江绝膝盖。
魏风在不远处直和副导演商量协调，不断地要求再来条。
摄影机也调整着角度和距离，试图多元化捕捉镜头，方便剪辑师把这些素材用到不同回忆段落中。
江绝每次跳完会休息刻，旦收到导演那边信号，就继续返回场中重来，每次都不曾表现过懈怠。
好朋友？
他看向角落里，发现有个熟悉身影在小矮桌旁边抱着本《博尔赫斯选集》在奋笔疾书。
“戚麟
他喜欢他们在这点上共同之处——坚持，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没有，不知道每次重复是不是真意味着变得更好，也会咬着牙继续坚持。
他眼睛在看着江绝做第几十遍模样动作，记忆却跳跃到自己写第张专辑每个夜晚。
混音也好谱曲也好，是根本没有绝对对与错。
这不像是有终点长跑，更像是在大海中寻找波光间闪烁着月亮。
无数时间和汗水倾注于此，哪怕许多东西在辛苦做好之后被推翻重来，也无怨无悔。
想要成为个歌手，只会唱歌是根本不够。
对气息控制，体能和肺活量提升，对乐理认知和创作能力提升，哪怕是日复日吊嗓子扩音域都能让人能累不想再说句话。
弹吉他会十指指尖满是新伤旧伤，靠韧劲磨出厚厚茧。
去跳舞会伤到腰和膝盖，韧带拉伤是常有事情。
他心疼江绝，却不会阻止和干涉任何事情。
在他喝水和吃能量棒几个间隙里，戚麟直站在暗处，没有过去让他出戏。
这个时候他，还处在越羽身份里。
无论是仰头灌水动作，还是和人交谈眼神，都成熟冷漠而带着几分距离感。
“
上次让他带护膝，他带吗？”
旁边江绝助理点点头：“带，回去以后也有热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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