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差点笑出来，面上还是颇为平静。
“来，
听听。”秦以竹搬
个凳子在旁边坐下，示意他们重新开始。
刚才还散漫胡闹
气氛瞬间收敛许多，大伙儿开始干巴巴过台词。
直到十二个人都说过几句之后，她才出声打断，凉凉道：“这就是你们说抠细节？”
那几个聊闲话颇带劲这时候低头，不敢抬眼看她眼睛。
江绝显然早就预料到这
点，撑着下巴在过脑子里剧本，任由身边同学开始讨论晚饭应该吃什
。
温杭注意到他们沉默与抽离，敲敲桌子示意大家都安静点，要闹腾都出去闹。
第二遍过时候，他们开始互动，不再是仅仅把台词念顺就完事。
“不是，那你告诉你想证明什？”戚麟扮演着个杠精，连表情看着都咄咄逼人：“对！可能有十把这样刀，怎呢？”
“有十把这样刀，就可能有十个这样犯罪嫌疑人。”盛天烁板眼念着台词。
。
而每个人念完台词之后，能够在正确时间点里接话少之又少，要就压话头似抢着说，要就顿好久才意识到到自己。
十二个人呆块，演着演着就跟养鸡场似吵吵嚷嚷。
原本二十分钟本子，第遍过完愣是花接近个小时，越念到后面人心越散，没几个把这严肃台词当回事。
“咱们现在是在政法大学教室里，为批将来要成为法官年轻人讨论件谋杀案！”盛天烁越念越拿腔拿调，还不忘敲敲桌子以示权威：“往大说，这事关个国家未来法律公正！这还不应该吹毛求疵？！”
气氛陷入种让人煎熬尴尬里。
“这说吧。三天后回来检查。”
“你们要还是这德性，就跟院里撤回公开演出申请。”秦以竹连多教句兴趣都没有，冷着脸起身道：“你们丢起人，可还是要脸。”
等她关门走，大伙儿静默几秒
戚麟被这脱戏感弄得有些烦躁，借着怒意道：“种刀怎？四大发明怎着！”
正在这时，秦老师从隔壁教室里讲戏出来，敲敲门进来道：“怎样？”
大伙儿停下来，温杭下意识道：“们过完遍台词，在过第二遍。”
秦以竹眨眨眼，看眼教室里表，又看眼自己表，皱眉道：“个半小时——就过遍？”
“抠情绪来着，”陈路试图打圆场，笑颇不自然：“们比较注意细节！”
戚麟继续深呼吸，心想这种业余感也是合理，自己不能因为看场话剧就眼光太高——
他和江皇虞刃对完戏之后，每天私下里也是和江绝这种水平起练习，如今真置身于人群之中，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这种无力感。
不管什本子，《小职员之死》也好，《命如琴弦》也好，江绝对什角色都严肃认真到极点，往往第遍就在对情绪和语感，再往后都是不断地打磨人物本身。
戚麟本来对表演这事没有太认真，可和江绝接触久之后，心里也直留着几分敬畏，现在坐在这闹哄哄教室里，没有半分和他们起笑闹心思。
两个星期，要把十二个人台词顺序过熟，每个人之间对戏也要到位，时间其实根本不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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