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洺在女皇面前,是冷静到极点权臣,哪怕众臣群起而攻之,他都能从容赴死般替女皇挡下所有质疑与愤恨,如同最忠实看家犬。
在丞相府中,他是情报组织执令者,是无数人宣誓效忠权
对于导演们而言,这样专业能力过硬演员实在是太省心。
江隼看着监控屏,都不自觉地松口气。
这女人哪怕都四十三,驾驭不同时期角色都游刃有余——演老人时佝偻蹒跚,演少女时明眸善睐,感觉她简直能演到六十岁去。
等A组这边收工,部分人先行告退,卸妆回去休息。
而还有部分人顺路去丞相府里,开始围观B组拍摄进度。
不像啊。就算有点啥,也是戚麟那小孩单相思吧。
没办法,家孩子就是这人见人爱。
“晚上加油,争取遍过。”
“嗯。会。”
等女皇陛下拖着长袍去片场,他才松口气。
他不得不开始不断回忆自己以前现场表演搞砸时各种窘迫情形,严肃感才逐渐找回来。
江烟止很早就去片场,妆发又折腾两三个小时。
好在这次她只用演穿便服几个场景,早点收工还能看儿子戏。
穿着兔毛滚边绛紫长袍女皇款款而出,在众问好声中穿过梳妆室,找到被两三个化妆师围着儿子。
他看起来平和安静,完全不像在恋爱中。
着轻盈起来。
其实今天和戚麟扯那些,都像个泡沫做水坝,在试图挡住洪流奔驰而过。
他们两都有几分自欺欺人,分开之后没过几分钟就都能清醒感受到这点。
可做事情不能草率。
没有准备好就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放任自流乱来。
虽然他们现在是在拍夏夜景致,但其实要在九个月内拍完整套春夏秋冬场景和剧情,各种状态花草也是随时供应着布景,可能个月内就要拍完丞相府里单独全部戏份。
半靠特效团队,三成靠现场布景,还有两成看演员。
江绝正在拍哄女儿睡觉场景。
澹台洺发妻死于难产,之后就再无续弦。
留下那个女儿如今才三四岁,说话时都奶声奶气。
还好没看出来……差点就没绷住。
只要自己嘴角上扬哪怕点点,她看不出来才怪。
AB组仍然分开拍摄,深夜里白鸾城南北亮着盈盈光。
江烟止在拍戏时候,哪怕不预先和其他人过词,状态也找恰到好处。
她仿佛随时能融进画面里,甚至不用摄影指导帮忙找位置,就能卡着九宫格构图站在最合适打光点。
江烟止对着镜子抚抚发间步摇,看向江绝道:“下午去哪儿?”
“在房间里练台词。”江绝翻页台词本,抬眸看她眼:“这套袍子很好看。”
“下午给你打电话,怎没有接?”
“没听见吧。”江绝把本子放到边,用动作来引开自己情绪和注意力,控制着情绪道:“什事?”
江烟止对着镜子端详他神情,还是看不出破绽来。
镜子里男孩还是在忍不住笑起来。
江绝扯平嘴角,深呼吸刻,念到他名字。
“戚麟。”
然后笑容就又浮起来,跟傻子样。
小江老师从前相当骄傲表情管理,现在完全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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