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在话剧舞台上学那些,此刻确实作用不大。
江绝知道这是亲妈在打预防针,可真等服装化妆全部搞定去片场之后,才明白这件事有多麻烦。
整个祝龙台被设计成海螺状回旋上升结构,镜头会在黑夜里拍摄,不仅有上千根明烛熠熠闪耀,还会有上千人丝竹筝鼓在同时刻共鸣。
可问题在于,在实际拍摄中,无论是圈圈下跪叩首百姓高呼声,还是远处完全是当个布景丝竹班子发出声响,都会消失在鼓风机强有力噪音里。
江绝要穿着宽大长袍迎风而立,长发蟒袍都被真龙降临狂风吹得不断摇曳。
死气沉沉,连眼睛都没有画。
他知道这是怎回事——到电影屏幕上,它将是有鳞片有长角苍龙,从云端盘旋而下,最终被他捧着那方龙血玺召出真身。
它会是圣洁,威严,神秘而带着奇幻美。
在美术师设计里,连口獠牙都会逼真到想让人躲避。
问题在于,单纯目前而言,这龙头就是根绿木头似东西。
白凭和江隼在等待着他们。
江绝把行李箱交给助理,自己径直去白鸾城内。
还有三个小时,等天黑之后,就要开始拍龙祝之吻。
他重新坐回梳妆镜前,开始解决发套之类各种事情。
正在画眼影时候,江烟止拎着个玩偶似东西出现。
里臭着脸生自己闷气。
这切固然与家世背景都有关系,却也已经弥足珍贵。
江绝在这刻观察着他神情,莫名地感觉自己还不够懂他。
到底还是没有感同身受过。
戚麟就好像是从,bao风雨中闯进巢穴只飞鸟,羽毛湿透浑身狼狈。
然而龙是假,云也没有,切都只能靠脑补。
丞相大人站在高台上静默着找会儿感觉,然后发现完全没有感觉。
远处江隼正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拿着高杆道具师。
那杆子起码得有四五米长,上面粘个绿色小球。
“尽力。”他摸着那道具,颇有些找不到感觉。
江烟止在今晚只用扮演个匆匆赶来旁观者,连台词都没有两句,更不用对着绿幕找感觉。
她提前踩过点,此刻坐在旁边笑颇为玩味:“而且旁边会有大鼓风机。”
江绝摸道具动作滞,转头看向她道:“几台?”
“三台。”江烟止半开玩笑补充道:“你得站在堆镜头和鼓风机中间,就别想着借助环境入戏。”
“看看这个。”她把怀里东西举起来。
这玩意儿甚至称不上玩偶——它就是绿色个梯形状棉桶,上面贴几个亮片。
“这个是……”江绝隐约有种不好预感。
“这个是你今天对戏对象。”江烟止笑颇为幸灾乐祸:“这就是天龙呀,要摸摸龙头吗?”
江绝深呼吸刻,伸手摸下这绿棉桶。
他与他分享着巢中温暖与安宁,自己却也离呼啸,bao风雨越来越近。
飞机票又是联排座位。
他们在下保姆车之前,都在后排手牵着手,温存地交换最后个吻。
在下车那瞬间,距离分开,各自拖各自箱子,哪怕在候机室里也不会依偎在起,重新做回克制而友好朋友。
三天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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