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深呼吸
刻，只感觉自己在被这些人侮辱。
过好几秒，他才再次开口。
“
不缺这点钱，也宁可没有这样
作品。”
“赔违约金都无所谓，不演。“
旁边助理立刻掏出东西来，卖命狗腿道：“您是真辛苦，粉丝都在微博下面夸您劳模呢！特别棒！”
戚麟没有再听下去，直接大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范叔接个电话。
“这接是什
东西？”他压着声音皱眉道：“不想演。”
“啊？”范叔有些茫然：“这导演拍片子明星特多啊，大伙儿都爱看，票房也好看，你怎就不高兴？”
她嚎，那画着十字边线美瞳在灯光下就格外明显，尖尖下巴瘦瘦脸，流水线出来模样没有任何感情，连照着念台词声音都无波无澜。
“不能没有你……”她拗出深情款款表情出来，曼声道：“你最懂，对不对？”
戚麟感觉自己神经绷到极限，忍着不适感道：“事情已经结束。”
“不——没有！不承认！”张露柔如同演舞台剧样往后退好几步，指着他颤抖道：“你怎可以这样说！”
那声音听起来简直跟猫抓黑板似又尖又利，还带着几分破音。
有人会看吗？！
他深呼吸口气，往后退步，内心叫嚣着想要逃离这里。
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张露柔，两人还起拍过代言广告。
她生五官精致又甜美可人，无论做什都有无数粉丝争先恐后买单。
可……为什这种人要来演电影？
“他们根本不是在拍电影啊——连个好好念台词人都没有！”戚麟恼火道：“这种东西怎可能有票房啊？”
“这也不是什稀奇事儿，现在好些粉丝去电影院都是舔颜去，压根不管是配音还是替身。”范叔试图安抚他：“演完就走哈，挺快，两个星期就拍完。”
在听到这句话时候，戚麟甚至想把手机扔到对面池塘里去。
放他妈狗屁！
这种东西拍出来能叫电影吗？！
等这条拍完，导演脸欣慰，还特意上去鼓励她。
“感情特别饱满啊！演特别好！”
张露柔脸受用补着粉底，还掏出手机来自拍张。
戚麟沉默几秒钟，突然开口道：“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先不拍。”
“太好，”张露柔立刻接道：“今天刚下飞机，还在倒时差呢，可得好好休息下——面膜呢？”
这整个剧组到底在做什？
“戚戚！来再拍条！”张露柔抛个飞吻，旁边工作人员看脸陶醉。
戚麟深呼吸口气，已经开始有种反胃感觉。
他在《鎏金钥匙》和《人鱼歌》里呆这久，现在再接触这些劣质又滑稽现实，只觉得连内心都被刺痛喘不过气来。
伴随着打板声响起，张露柔张开手拽住他，发出哭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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