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坐在他旁边,看着戚麟若有所思抚摸着那个贴着小红片绿球。
“你在抱着本体。”他本正经道:“脑袋摸起来舒服吗。”
戚麟脸复杂地搓着这个球绒布表面:“真要跟这玩意儿对戏吗。”
“你看见后面这块墙吗。”江绝思索道:“你要脑补变成鲜血淋漓龙,在天空中挣扎着想要飞起来。”
然而绿幕上什都没有,而且也不可能帮忙涂鸦标记下。
戚麟看他这个表情,心想带他来青铜局瞎玩果然还是有好处。
然后他们愉快地开启扫荡模式。
等到吃晚饭时候,白凭终于又看见这不知道躲哪去两个小崽子,招呼他们过来啃羊腿。
他只抬头瞥眼,就发现儿子身上某种气质被打破。
那种温润,驯服,听话感觉,已经开始消失。
然而玩游戏这种东西,当真是被逼急就会。
前面几把江绝不是落地躺就是被帮萌新撵到处跑,全靠戚麟护着玩到决赛圈。
然而排着排着,总有敌人突然冲到自己脸面前情况。
江绝连大气都不敢出,端着手机动作简直快把它掰成两半。
那人跟没头苍蝇似端着把霰弹枪就闯进房间来,可江绝手里连把枪都没有,愣是在戚麟小声催促下把那人逼到墙角里,手足无措拿拳头完成击倒和补刀。
这要是般人,上班时间被带着打游戏,估计能开心玩好久。
江绝局打下来,简直比上班还累。
他好几次和子弹擦肩而过,连跑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全程只想躲在小角落里安全蹲好。
碰到要跑毒时候,整个人,bao露在空旷环境里,连心跳都会骤然加快。
太危险——这跑随时都可能被人突突突掉。
“完全——完全都要靠自己发挥吗。”戚麟揉着那颗球道:“
江绝问题之就是太乖。
道德水平始终在线情况下,哪怕调动全身肢体语言去表演个坏角色,也未必能让观众本能地相信这个角色就是这样。
戚麟无意识带他躲起来打游戏,其实也是在帮他找到那种破坏规则感觉。
在接下来日子里,他们都在熟悉场地里其他环境。
道具重量和手感,布景空间和距离,还有不同机位会从什方向过来,打光方式以及强度,以及充当龙头个绿球。
镜头前血迹跟苹果汁似噗叽溅好些,江绝脸惊慌抬头看向戚麟,生怕自己做错什。
“开荤呀。”戚麟笑眯眯地亲他下:“可以舔包。”
江绝生怕那盒子诈尸,小心翼翼凑过去摸下。
然后瞬间接近毕业,三级头三级包AKM什都有。
某个斯文男青年脸上露出中彩票般神情。
“你这是吃素型玩家啊。”戚麟路护着他躺着吃鸡,发现游戏打完他比自己还累,哑然失笑:“这样不行,再排吧。”
能狗就狗,狗完个地方换个地方狗,哪怕全世界都在刚枪,也要找个地方趴好。
导演,这跟剧本里那个杀人不眨眼角色差好远啊……
江绝平时从来不撒娇,这个时候抱着手机可怜巴巴看着他:“还要再来吗?”
他宁可承包全剧组杂务去扫下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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