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个小时,天亮。
秦以竹胆战心惊走出来,先去看眼白凭卧室,发现门开着,人没。
她深呼吸着,感觉心跳加速到极限。
等她走到客厅,看清楚地上片狼藉时,愣是抓紧扶手死撑着没有倒下去。
江绝拿着对讲机,等着父亲那边传来好消息。
“钱——哎哟喂你们就不能告诉声吗,老子是真被他们几个后生给唬住啊,那江烟止哭跟真样!操!”
另头,秦以竹拿扫帚扫完玻璃碴子,扭头看眼在旁边闷头抽烟白凭。
“你真不知道他们几个去哪儿?”
白凭瞅她眼,长长吐个烟圈。
“你知道?”他反问道。
……估计再下个,就是!”
老头儿直接炸毛,痛骂几句不堪入耳脏话,冲进去五分钟收完所有行李,精神十足拎着箱子冲到楼,用脚狠踹那扇红门:“放你爷爷出去!老子不要钱!!”
没等他踹第二下,门应声而开,老头儿愣是骂骂咧咧就冲出去。
他冲出去,发现整个剧组都在外头守着,陈沉非常同情拍拍他肩:“淘汰啊……辛苦辛苦,杀青。”
“啥?”韩忠懵,看眼旁边那其他几个熟人。
然而等,就等上午。
咦,秦老师没被吓到吗?
他们悄悄地开暗门,找个安全角度去看客厅那边情况。
然后就看见秦以竹坐在血肉模糊尸体旁边,边喝下午茶边在看书。
作者有话要说:秦老师:演!接着演!
“学姐也不见。”秦以竹把头发绑好,深呼吸道:“可能下个就是。”
到凌晨三点,戚麟终于和江绝悄悄溜出来。
江烟止光着脚从地下室里拖出道具来,白凭在客厅地板上躺好。
他们把大桶道具血泼在他身上,道具玻璃片插在心口和手掌上,连带着用化妆棉和颜料做出撕裂伤口,还给他脖颈和裸露胳膊涂上淤青。
然后白爹瘫在那装死人,其他三个溜回去补觉。
焦甫黑着脸坐在监视器旁边,童原在闷头憋着笑抽烟,还有两个演员已经坐飞机回各自家里去。
“你们——啥,这不是你们导演组在整?!”韩忠愣半天,意识到自己被耍:“这,这怎可能就少三个人呢?他们三个不在外头吗?!”
“不在啊。”陈沉扇着风脸无辜摇头:“他们几个直在楼里面躲着呢。”
“个斑马!!”老头儿转身就想踹开那小红门回别墅:“老子再回去跟他们斗行不行?这回就是装死鬼都不信!”
“那可不行。”陈沉摇摇头,旁边几个副导演忙冲过来拦着他:“这出戏就出戏,哪儿有再回去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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