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
照顾，”叶肃抽出
张符，递给他道：“你去女厕所
隔间，把它贴在自己心口，然后去陪陪那个母亲吧。”
岑安也完全不想再看后面刮宫过程，抓紧符咒点点头就跑出去。
他原本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应该和僧侣般，充满温情和悲悯。
可好像……他把这些事情都想太简单。
女厕所里空空荡荡，他随便找个隔间，把那符咒贴到胸口。
那深灰色火焰又胀大些，但与母体比起来还是很渺小。
伴随着手术进行，开始有器械在里面进出，而女孩犹如被宰割动物般躺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岑安下意识地靠近些，突然看清些东西。
“那个小孩子……它已经有四肢？”
看起来才两厘米大，可也是活生生性命啊。
他们现在都是灵体状态，本体则寄放在办公室里。
岑安跟在他身后有些讶异，但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位等候在门外母亲身上，她双手捂着脸，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
附近病人来来往往，有些还在谈笑聊天，没有人在意她心情。
仅仅过天，这位母亲变得憔悴又苍老，眼神黯淡许多。
“先去手术室。”叶肃看眼时间：“知道你在担心她。”
直到第二天，岑安都处在心神不宁状态里。
他在学过许多医疗常识以后，对早孕和人流危害颇为清楚。
这样小姑娘，本来应该开开心心在操场上和朋友们嬉闹，如今却要躺上冰冷手术台，等待着疼痛与恐慌降临。
——未满十八岁贸然进行药流，不仅会影响她身体发育，而且可能引发大出血。
等到早班查房结束，叶肃把他带回诊室，伸手打个响指。
下秒，那白色符纸开始无端燃烧，淡淡薄雾笼罩在他身上。
便好像是套上层玩偶服般。
岑安意识到自己多身外壳，而且身形也佝偻起来。
他清清嗓子，发觉竟是老婆婆浑浊声音。
个白发苍苍老婆婆站在镜子前，有些不太确定
“可以听见它心跳声。”叶肃抬起右手，做个抓握姿势。
刚好吸引器伸进来，还在左右确认着位置。
叶肃指尖抬，那团微弱火焰就落在吸引器旁，开始剧烈起伏起来——
从燃烧到熄灭，只需要几秒钟。
岑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握紧他袖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生命就此陨灭。
小女孩已经进去接受麻醉，他们两人直接穿墙而过，刚好看见麻醉师把泛着寒光长针推进去。
女孩吃痛到闷哼声，已经开始无声流眼泪。
岑安下意识地观察其他医生表情，却发现他们与叶医生样。
平静，甚至有些公事公办冷漠。
“看这里。”叶肃示意他用灵识看女孩腹中。
无形结界自动张开，而那个高挑沉闷男人开始专心整理病例。
另个模样男人从他躯壳里站起来，就如同细胞分裂般。
他示意岑安跟上自己，转身往楼梯间走。
“今天不出门诊吗？”岑安下意识道。
“那个病人今天过来做人流。”他脚步不疾不徐，如同深秋微雨：“带你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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