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号——薄和小朋友,请就诊。”
岑安已经干活干得心应手,琢磨着回头可以写篇论文投稿看看,还在翻另本参考书查新知识点。
医学生书是看不完。
也是吃不完。
除几十门必学课程之外,还有大量辅助资料也要进行配套学习。
婴儿和小孩都不擅长表达和沟通,往往要费老半天劲才能确认到底哪里疼痛不适,而且不留神就会开始嚎啕大哭。
而这些小孩背后般都会站着好些关心过度家长,瞧见闺女孙子开始扯着嗓子嚎叫,就方寸大乱到恨不得掀桌子找人打架。
这些年儿科医生数量越来越少,与被打被骂飙升概率确实相关。
奇异是,在岑安实习这个诊室里,小孩们都温顺又听话,如同头头被驯服幼熊。
植物自带着无声无息亲和力,而且好闻气味也会舒缓孩子们身体不舒服、无形中能让他们放松下来。
于是在白狐叼着整只雉鸡精从窗户里翻进来时,浴室正传来哗哗水声。
狐狸眨下冰蓝色眸子,把存粮放到桌子上,抬爪走过去。
浴室门半掩着,还在散着似有若无草木香气。
它伸头看,发现岑安趴在浴池旁边在玩玩具鸭子。
“白白?”岑安笑起来:“又过来玩吗?”
是颇为宽敞浴室。
岑安这些年都是靠自然蒸发完成循环,从来不跟其他人类起去洗手间组队尿尿,所以直都没露出过破绽。
他如今虽然已经有整套人类身体,但用着也不算很习惯。
小青年先去研究能够智能加热和喷水马桶,又把视线放向超大双人冲浪浴缸。
……这是用来泡澡吗?
要解许多种检验报告和影像分析,要搞懂同个病症在不同体征不同年龄区别,还要定期充电学习国内外前辈经验,以及定期参加考试和检测。
岑安已经预感到自己这辈子食物都已经被包圆——好在文献资料打
甭管是因为拉肚子哇哇大哭婴儿,还是拼命挣扎打滚小男孩,被拎到岑安面前之后就跟见着幼儿园园长似,乖巧听话到喂药都不反抗。
叶肃索性把问诊事情都交给他,自己在旁边试用雉鸡干磨牙棒。
——果然只有拖油瓶能解决这堆小拖油瓶。
好些大妈大婶都发觉这个小医生看病又快又准,开药也是便宜又实用,个个都问他电话号码试图开启长期绑定。
后来连儿科主任都发觉某个诊室自带粉丝群,开门就好些人排队等着,瞧着都有些纳闷——不就是个实习生吗?这些人连专家号都不挂?
他在侧身那刻,后颈右侧露出淡红色印记。
它看起来介于伤痕和胎记之间,卷曲如云纹般。
狐狸歪着头看着这痕迹,总觉得有点眼熟。
儿科日子很好混——至少比叶肃预想要轻松很多。
在人类医生视角里,来这干活要比坐牢还惨。
人参喜寒喜湿,气温高于二十五度就会觉得不舒服。
他在烟熏火燎后厨里呆年,全靠何首乌老婆婆教避温口诀。
岑安琢磨会,然后放池子冷水。
他小心翼翼把半只脚伸进去,连眸子都睁大。
泡澡感觉——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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