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尘在收完钱之后拍拍他肩,指引那大叔去远处敲钟,过好会儿才折返回来。
“来许个愿吗?”他挤挤眼道:“们道观
然而他左右看圈,这里除络绎不绝香客,半个真道士都没有。
他屏着口气,把气息收到最弱,低头看眼手里名片。
首席命理咨询师屈尘
“……”
“这儿就和师父两个人,他老人家回家看闺女出嫁去。”屈尘搂着他肩往里走,在瞧见三清道祖时还不忘拱手作拜,口里念念有词。
小吃街以南顺着大道走五分钟,就能到叶医生住小区,对面那条街上还有个小学。
医院西边有个人民广场,每天从下午开始就有好些老太太和大爷们起在那唱歌跳舞,还度发生过不同歌舞团争抢地盘举着音响斗舞情况。
而再往北些,在车水马龙商业区之间,还夹着座小道观。
匾额是激光打印,流仙观三个大字用着微软黑体,虽然从门槛到殿里泥塑都透着股寒酸,但香火那确实算相当旺。
岑安原先只是去海鲜市场买扇贝时候路过这里,没想到又碰见那小道士。
叶肃总感觉自己在哪儿见过那个印记,但就是想不起来。
那池子气味清幽泡澡水他没敢碰,全都拿去浇花——
阳台和书房花花草草这几天就跟打三吨催肥药似,长得比山东大葱还要粗壮。
他活七百六十四岁,如同在六个朝代中穿梭而过旅人,见过青铜鼎金玉瓶数不胜数,时间久也快分不清饕餮纹与夔纹区别。
那呆子身体既然是草叶做……为什会有那种印记?
神像前蒲团上跪好些人,跟着外放录音带三跪九叩,神情都挺虔诚。
岑安在确认安全之后,才望向这些敬香客人,在看清时露出惊讶眼神。
好些……都是他们院里病人家属。
先前几个月里,他每天早上都跟着叶医生查房,有时候还会跟着去别科里转转,认熟好些人。
这些病人家属竟有好些都在这里,还有人找屈尘买长明灯供在前头,给钱时候满脸都堆着笑容。
那大男孩捧着摞传单,上面用word艺术字印好些看相算命鬼话。
“哎?是你?”小道士瞧见他,就笑眉眼弯弯:“进来逛逛啊!”
岑安举着菜篮子说自己要早点回家,然而直接被他肩膀搂就给带进去。
“跟你说啊——你要是当医生当腻,过来跟们混也行,”男孩往怀里摸,掏出个名片递到他手上:“月薪过万不是事儿!三年买车十年买房!”
岑安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给拐进道观里,脑子里头连白蛇传都出来,拔腿就打算跑。
叶肃平时面冷心也冷,自然不会跟某人说‘喂那天看你洗澡对就是内被你天天当大爷伺候狐狸你跟讲讲这怎回事吧’,也只是在这事上留个心眼,没有过多深究。
岑安倒是还没发觉这两者之间联系,小日子依旧过得简单又逍遥。
周到周五每天要出门诊跟手术,但双休日可以好好休息。
这几个月里,他渐渐把附近地图也摸索熟。
时都第三医院南边有长条小吃街,从泰式卷饼到日本料理应有尽有,生意也是相当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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