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手共同执起齿镊,提起鸡皮边缘。
岑安右手握住持针钳,忽然意识到自己窝在叶肃怀里。
他耳朵尖突然红起来。
叶肃原本因为那草木味道有些焦躁,可在发现这小细节时,心情又没来由好起来。
“用腕臂力往外旋,”他握着他纤细手腕,让针刺入皮肤,经皮下从对侧切口皮缘穿出:“很好……拔针。”
不过那种气恼,似乎是对他自己产生。
“叶……叶医生……”岑安低头吹下手指,让皮肤眨眼功夫再次愈合如初。
“在练清创缝合术,但不太会用持针器。”他有些抱歉看向他:“您能再教次吗?”
他没有在大学里接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虽然步骤图吃很干净,但确实经验不足。
叶肃本来想让他自己跟着实习小组这参加这周末复习,可话都到嘴边,却还是应声。
他血液其实都是植物汁液,只不过是借着咒术掩护才显露殷红色泽。
大学本科毕业学历已经被搞定,但是实践考试还是要准备下才好。
他边回忆着叩诊和触诊基础步骤,边开始走神想别事情。
叶医生……这些天,怎感觉在躲着自己?
在诊室里不吭声也就算,回家以后也是闷在书房里。
药理、寄生虫和微生物……要背记和考试内容光是书本都有好些,更别提那堆成小山模拟卷和参考资料。
实习生们不光要盯着学校里论文答辩,还得找机会准备相关考试,简直个头比两个大。
他们有时候下手术都没得休息,看书到凌晨两三点,六点再起来准备查房和问诊。
而在帮青着脸吊着黑眼圈小姑娘小伙子之间,唇红齿白气色倍儿好岑安,就……有点异类。
几乎没有人看见他读过书,倒是没事就在办公室里吃三明治。
岑安努力集中精神去控制持针器,可隐约感觉到男人就靠在自己脸颊边,连说话时都有浅浅气息扑到耳朵上。
他脑子里有点乱。
“现在练习八字缝合法。”叶肃已经察觉到他们快要碰到彼此脸颊,可并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有些自纵容继续俯身半抱着他:“专心点。”
岑安抖下,还是轻声嗯下。
定是他自己想多,叶医
“好。”
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站到岑安身边。
微暖指腹贴上冰冷手背,开始示意他重新再操作次。
这笨蛋……怎身上总是这冷。
“进针。”他低声道。
是又惹乱子?
叶肃从书房走出来时候,岑安不留神又割伤自己指腹。
草本香气顷刻犹如血味般流泻而出,在鼻翼瞬间放大数倍。
叶肃眉头挑,心想真是该把他扔到楼下自己住。
“这是第几次?”他开口时候,声音里有种似有若无恼意。
不复习,不背书,也不会提前去看那些病人病历。
偏偏主任和教授开口考察,他背比谁都要清楚——恐怕倒着再来遍都成!
好些实习生暗搓搓地咬牙。
隔壁诊室学霸太不是人!!
岑·不是人·学霸·安这两天忙着巩固缝合技术,没事就在家里缝猪皮和鸡皮,度不小心把自己弄伤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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