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自己才刚刚化形成人,而且也从来没有去过妖界。
这事听起来像是名门望族密辛,即便真是找小妖打听询问,恐怕也不会有结果。
岑安思索许久,决定等再熟悉他些后,想办法解更多细节。
叶医生不会做这
明琅不清楚这其中原因——按照叶十九性子,他不应会轻易地信任谁。
“灭族?怎可能?”岑安怔在那里,有点无法相信这件事:“真是叶医生做吗?”
他抬眸凝视着岑安,轻叹口气:“那件事闹得很大,叶家也因此断族分家,听说老宅里只留族长人。”
分家?
所以叶家老宅里……真只剩那个老爷爷?
岑安注视着茶水在紫砂牛上汩汩滚落,隐约想起什:“去长月丘时候,听其他狐狸都叫他叶十九。”
如果没有猜错话,他应该是在族中排行十九吧。
“对,”他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先前帮他打扫卧室时候,有看见他和个姑娘合照。”
“合照?”明琅皱眉道:“长得很像?”
“对,而且还挺清晰。”
他作为牡丹花妖,虽然耐寒耐旱,但更喜欢温暖环境。
“夏天太难熬……还好是在医院里上班。”岑安帮他切着松饼,闷闷道:“叶医生第次发现冬天还泡冷水澡时候,简直跟看怪物样盯着。”
明琅有些好奇观察着他表情,想想开口问道:“你觉得……他是怎样人?”
“很善良,也很温和。”岑安琢磨道:“虽然看起来沉闷又不好相处,但其实对人类都很好。”
他已经习惯那家伙少之又少肯定和夸奖,以及不定期毒舌问候。
叶肃不肯去见他,也是因为内疚和自责吗?
岑安脸色有些发白,指尖也握紧桌缘:“那时候具体发生什?”
“不太清楚,出事时候,还在亡忆山养伤,只是听来探病亲友谈及过——后来狐族也对此三缄其口,不肯跟外族再谈论这件旧事。”
明琅放下杯盏,皱眉思索道:“蛟族向来沉渊不出,而且和狐族还有过多次通婚,怎会夜之间就成仇家?”
五百年前……
“那估计是他用幻术做,”明琅抿口茶道:“那是他姐姐,已经故去很多年。”
“听说五百年前,叶肃因为她亡故直接动怒到将蛟族戕杀殆尽——如果不是老族长力护着,可能早就被叔伯们打到魂魄散尽。”
明琅素日里从不与人谈论他人私事,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六百年来孑然身,叶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比起自折仙骨,叶肃当初年少时亲手灭族满门,内心背负情绪只会更多。
六百年,在他身边长留存在,只有岑安个。
“叶医生好像……把心里温暖都藏起来。”他叹口气道:“有时候也会很压抑,可又不知道是因为什。”
明琅眨眨眼,声音放低些:“他也有很多不得已。”
岑安怔下,重复道:“不得已?”
“虽然和他交情不算深,但也大概解过点。”明琅用清润绿茶浇着紫砂茶宠,不紧不慢道:“他是很渴望温暖人。”
如果真是决意避世,也不会来做医生,更不可能把岑安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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