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告到
虬族家堂之上，却发觉众多道貌岸然
长老都只是和
通稀泥事，并不关心她死活与所谓道义。
“
姐从不肯容忍退让，怒之下扬言要把这些丑事全都捅出去，却被崔三直接下药绑起来。”
叶肃转过身，手抬便让那墨烟随长风飘散，看着那断壁残瓦道：“路追查下去，最后闯进溯光台，逼着那守殿者让许愿。”
他割掌心，让鲜血涌上玉台龙纹。
血汩汩涌流，段又段记忆便开始凭空在他脑中涌现。
她已经逝去很多年。
族中没有人提过这件事，仿佛这无关紧要，也不需补办任何丧礼。
虬族也对此毫无愧疚，听闻那崔三早已续弦，还纳好几门侧室。
“也就在那天，忽然发现，那根骨平平崔三，已经得道升仙。”
岑安瞳眸竖，寒声道：“他进溯光台？！”
穿过长廊月门，过神殿香台，才终于到这废墟最深处。
“在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溯光台为何有求必应。”
叶肃背对着他，声音低沉：“叶家有许多长辈也来过这里，这里存在已经令妖界沉沦数百年。”
听闻有身患绝症修道者在那里求得长生，有被毒物所伤失明者重新有双新眼睛。
所有不可能事情，在那里都变成可能。
身金玉……很好看。”叶肃垂眸道：“成婚以后隔个三五年会回来看们，也就偶尔抱怨些不是。”
崔三心修仙，偏偏又筑基不稳，论功法也就跟棵歪脖子树差不多。
他那时候没放在心上，终究让祸事毁她。
岑安隐约记起来他们聊这些缘由，勉强把这些串联起来：“你意思是，十姐是因为溯光台而死？”
叶肃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那崔三把他姐姐绑在这台前，许愿即刻得道成仙。
他得愿以偿，她被放尽最后滴血，五百年道行尽数被吞噬殆尽。
岑安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身处冰窖之中。
他知道叶医生不会轻易做出屠戮族事情，可他
“他绑走姐姐进溯光台。”
叶肃在讲到这件事时候，几乎是逼着自己再把这些话说出口。
“溯光台……以血偿愿。”-
2-
叶问竹提前半个月回沥沄河，撞见崔三不仅在四处招惹，还早已修炼邪术已久。
岑安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不祥预感。
这烟景中切无不恢弘辽阔，瞧着亦是旷世之处，他本能对此却只有退却不安感。
“姐在某年之后，就直没有回来。”
“等她等到三百岁化妖，都没再能看到她。”
叶肃深呼吸着转过身来，看向岑安道：“然后只身去沥沄河下，去找那潜居虬族。”
“不，她是因崔家那些蠢物死。”
男人抬指扫，那墨色长烟便氤氲滋生，构筑出这里原来轮廓。
这溯光台本身落在殿宇深处，伴随着他抬步举手，那曾经繁华光景也再现，只是全都黯淡颜色。
岑安跟着他脚步往前走去，脚下残砖废瓦在巨坑上逐升起，犹如指引方向长阶。
他侧目望，能看见斗拱飞檐虹桥纵横，还能看见无数信徒在门前门后长跪不起，哀求着守殿人让他们进去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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