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觉自己被抱住。
柔软、暖和,还可以听见起伏呼吸声。
岑安微微睁开眼睛,发觉狐尾就圈在他腰侧。
雪白妖狐靠在他身侧,而他此刻便如同睡在团雪之中。
叶肃在抱着他,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连长尾都卷紧,似乎毫无安全感。
他既不能理解母亲为什要固执又卑微留在这里,也不肯再亲近这所谓父亲。
古怪,反常,而且疏离到仿佛永远都无法正常沟通。
“你可以出去。”
“不送。”
叶肃眯着眼睛看他秒,头也不回走出去。
银发男人坐在台灯前,看侧脸模样似乎只有三十来岁。
他走近他步,沉默不语。
他们拥有相仿深邃脸庞,世家遗传银蓝色瞳眸,但神情与状态都截然不同。
银发男人抬起头来,他气质肃穆沉静,寒冷气息犹如是刚从棺木中走出般。
“父亲。”男人开口道:“们不必假意寒暄。”
都能相处颇为愉快。
而叶肃在卧室里躺会儿,还是决定起身去见父亲面。
他清楚为什自己要完成这最终环血誓。
狐妖与吸血鬼血统糅杂在起,自年幼起就开始相互冲击干扰,压制不住时候能让他连着发烧数日。
这双重血脉给予他远超于同族妖力和体能,同时也让力量更加难以控制。
岑安完全清醒过来,转身抱紧那厚实蓬松脖颈,听着白狐沉闷呼吸声,用掌心轻抚他后颈。
“叶医生在难过吗……”他整个人都陷入雪白狐毛中,用脸蹭蹭他胸膛:“不喜欢做吸血鬼吗。”
狐狸不肯吭声,用尾巴把他抱紧,仿佛害怕他会消失般。
“放松些……”岑安
如果不是担心母亲在英国被控制和伤害,这个姓氏他根本就不想要。
去他妈坎贝尔。
岑安感觉今天和叶夫人下棋时候,她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在分神想别事情。
他原本想和叶医生提句这件事,可因为下午逛太久缘故,回到客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枕头和床褥都柔软厚实,屋里温度也刚刚好,还能听见隐约蝉鸣声。
“有些事情需要个解释。”
“已经解释过。”布莱恩·冯·坎贝尔淡淡道:“你妈妈渡劫时候,被困在暗鸦之林里——在终于离开那里以后,她已经被你外祖父带去别地方,连同你也不知下落。”
男人眼睛在灯光下有些泛红,声音微冷:“你直不肯相信,可很多事多说无益。”
“你到底把母亲当作什?”叶肃忽然笑起来:“这些几百年来你直留在这里,甚至不肯为她去次时都——还是说你在躲着时都什?躲?”
“她个人独自往返无数次,内伤也依旧反复发作,这就是你对待她方式?”
除此之外,吸血鬼如果血统不被承认,等于是毫无庇护猎物,被暗杀和威胁概率也会不断上升。
他完成最后重誓约,等于应坎贝尔家族继承人身份。
这个身份可以让他保护长期旅居英国母亲,以及与整个家族缔结血脉关联。
叶肃站在书房前,在思索两秒以后敲两下门。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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