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脸空白看着地上坐着小男孩,感觉大脑里有根线断掉。
瓷器碎落成好
“这个,”她又翻页,殷红指甲泛着珠光:“这是他帮遛豹子那会儿——”
圆耳朵雪豹被拽着脖子,气鼓鼓不肯看镜头。
“诶?”薄和忽然反应过来:“这豹子不是跟彩虹小马块跑掉那只?”
“你见过它?”纪觅眨眨眼:“什时候?在哪?”
“就在亡忆河啊,方向感特别差,生气尾巴还炸毛……”
她这次来时都暂住,还把先前本相册带过来——
雪山上旅游生意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好,不光饭店酒吧开串,还有人在那投资房地产。
她本来就在那边呆腻味,这回下来时沿路还做本影像集。
其中好些岑安照片都循着记忆被整理辑录出来,色彩都不曾失真。
这是叶肃第次看到两百年前安安。
他等到那小绿芽再度破土而出,垂着眼眸想要碰触那嫩叶,却又在碰触到它前秒把指尖收回去。
“安安……”
男人在寂静之中低唤声,声音沙哑又迟缓。
“你在就好……慢点回来都没事。”
他靠在桌边望着那绿芽,终于在恍然间沉沉睡去。
何回应,还要守着心里希冀继续等。
男人便倚在窗边守着那盆栽,困极便给自己点支烟。
他许久没有进食,身体也疲倦而沉顿。
修长白净指尖在按下打火机时候滑几下,冷不丁便被突然烫到。
叶肃从倦意中惊醒,下意识地吹下指尖,忽然想起什。
没等薄和说完,叶肃手边突然传来瓷器迸裂声。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好几个都紧张到瞬间站起来。
“岑安没事吧?!”
“摔碎吗!”
然后又齐齐收声,空气陷入诡异沉默中。
他脸庞看起来更稚嫩些,糅杂着少年和青年双重感觉,还穿着藏袍戴着金翅白纱帽,脸颊红扑扑像小太阳。
浅金色深红色外族衣袍被他穿着都颇为好看,哪怕脖子头顶胳膊都串好些花花绿绿珠子,也瞧着特别乖巧可爱。
“这个是他被牦牛追着跑那回,”纪觅翻页,语气糅杂着老阿姨欣慰和感慨:“这个是他帮晒牦牛干和猫妖干——”
璩玉在旁边表情很复杂:“您还吃肉呢?”
纪觅扫他眼:“吃过人你信吗。”
窗外又开始飘落淡白雪,如同偶然路过晚风。
小盆栽开始慢慢发芽抽条,每天都变得不太样。
有时候朋友们过来看望时候,它似乎能给出点反应,微微摇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他们问候。
叶肃脸上渐渐有血色,偶尔在谈论到岑安时候也会笑起来。
藏红花妖还没找到她养那只豹子,索性住在十楼,开始琢磨着装修房子。
他靠着窗低笑刻,眼眶又红起来。
料峭春寒涌上来,大雪无声无息飘落夜。
小绿芽是在半夜里缓缓萌发出来。
叶肃当时就守在它身边,屏住呼吸望着它点点往上扬,点点舒展开柔嫩枝叶。
按照藏红花妖说法,当初白塔之战里岑安受创过重,所以灵体在本能蛰伏隐缩,现在只能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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