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没办法强求。
岑安转身欲走,手机忽响起来。
“小不点——”纪觅扬长声音道:“楼上内红眼睛老外是个什意思?你跟姓叶知道吗?”
“知道,纪姐,”岑安下意识道:“叶肃妈妈说应该不是坏人,你见着他?”
“你带着龙骨箫过来趟手术室,”纪觅想想道:“刚好教你点东西。”
“要是能换心话,把这条命给他都成。”
等屈尘走之后,岑安才终于看向叶肃。
“很难治好,对吗?”
“嗯。”叶肃摇摇头:“他肾脏和胰脏问题太严重。”
即使是用妖术来修理调节,也不是他们两个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事情。
都是冷。
“师父是个好人。”他闭眼吹着高楼上摇荡风,喃喃道:“当初还是个弃婴时候,连街道办大妈都让他别掺和这事,他都点点靠着邻居给牛奶和小米粥把给拉扯大。”
他对陌生人保留着热忱与善意,对家人也温和宽厚,可最后却在病床上神色枯槁,还强笑着怕他们担心。
“你这些年出国是没看到,”屈尘笑嘲讽:“三年,居委会人来看过五六次,连以前香客都来十几个人,还帮着垫药钱。”
“他亲儿子亲女儿,个个电话里跟领导似对吆喝发令,可过年都懒得来看师父眼——怕触霉头?”
那毛子以后要是敢乱来,她第个废他。
岑安身体本来就是灵叶所做,构筑内脏和循环时候也只需要引导调整,并不是无中生有。
年轻病人若是用灵力修补救治,适应性强康复也快。
可屈拂已经太老。
别说岑安灵力——就是给他大灌杯参汤,都会虚不受补变得更糟。
他们能做,就是多陪陪他和屈尘。
“有时候想,人心到底是什东西,怎会反复无常到这种地步。”
他转身看着岑安,神情落寞许多。
“也谢谢你们听说这多……手术事情,就拜托给你们二位。”
青年后退步,郑重长长鞠躬,声音都有些干涩。
“没有爹妈,是师父把点点拉扯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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